沁儿摇摇头,问道:“你还能不能走?”
“走?”飞鸟一愣,“姑娘肯放了我?”
沁儿轻轻点了点头。这本是一个隐秘的牢房,只有飞鸟一个犯人,门口轮守的暗卫已被沁儿进门之时无声无息地击昏,如今这个刑讯的暗卫也解决掉了。飞鸟的逃离,看似易如反掌。
门外的秋风吹进了阴霉的牢房,沁儿和飞鸟同时一惊。伴着一阵急促的咳嗽,杨乐天霍然出现在他二人面前。
“杨乐天?”飞鸟颤抖着双唇,这三个字连同一口血都含在了嘴里。
杨乐天看见遍体鳞伤的血人,登时被惊得呆住,“飞……鸟!”他紧赶了几步,俯下身,竟是没有勇气再唤出那个名字。
“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难道是来看我的笑话?”飞鸟自嘲着,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杨乐天,假如能有个能容身的地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钻进去。
“不……不,我是来救你的。”杨乐天终于把话说了出来,心疼和愧疚令他不敢正视面前鲜血淋漓的躯体。
“你凭什么?”飞鸟将息了一口气,反讽:“你一个废人,也妄想救我出去?”
“你若真是来救他的,就带着他赶快走,时间不多,一会儿暗卫来换岗,就该被发现了。”沁儿在旁听得一头雾水,于是忍不住催促这个口口声声说来救人的男人。
身旁这个男人,面容苍白,英俊有余,生气不足——这便是沁儿在匆匆一瞥之下,对杨乐天的第一印象,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失了生气的男人将会改变她一生的命运。
“嗯,多谢姑娘。”杨乐天向沁儿微一点头,伸出双臂去托起飞鸟,可遍体的鞭伤居然令他无从下手。
“你们为什么要把他打成这样?”杨乐天颤抖着双手,反而抬头质问沁儿。
沁儿气闷,答道:“他来盗取玄魂剑,却不肯供出原因。”
“什么?!”听到这话,杨乐天只感心口好似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说不上话,又咳嗽起来。
“快啊!”沁儿不明所以,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