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看来夜教主的消息比我灵通,我是多此一举了。”杨乐天负着手,仰头仍看着一望无垠的碧空,“不知道这千步穿杨的功夫是出自哪位高手?”
“无痕。”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夜里欢口中的这位心腹高手已在他两丈之外单膝跪倒。
杨乐天微微一笑:“来得真快,夜教主的手下果然训练有素。”
夜里欢没有理会杨乐天,也没有说话,只是用眼角稍稍扫了一下无痕。
无痕立时会意禀报:“回教主,信鸽一只不漏,已全数击落。”
夜里欢点了点头,仍没看他,没有说话,但这次无痕却躬身退下了。见夜里欢和下属之间如此心意相通,杨乐天颇觉得新奇,正想问他是怎样训练手下的,却见飞鸟和琳儿向他二人奔了过来。
“乐天,刚刚见几只白鸽被射了下来,可是你们做的?”方一站定,琳儿劈头便问。
飞鸟也跟了上来,手中还端着那个奇异的紫砂壶,“那些信可是都收回来了?”
“信都收回来了,鸽子一只也没离开神魔崖。”杨乐天边回答着,边笑着去拿飞鸟手中的壶,“这壶你还拿着做什么?”他刚把壶持在手中,却又突然愣住,惊问:“这壶上的字呢?”
“对,就是这壶上的字突然没了,才拿过来让你看看。”飞鸟指着壶身上刚刚浮出金字的地方,如今那里和壶体其他部分的颜色没有区别,连水痕都没有,“字原本就在这里,琳儿也看见了。”
稍一思索,杨乐天眼中又出现了笑意,“我知道了,这壶果然奇妙。”
“别卖关子啦,快说,这壶到底妙在何处?”琳儿有些迫不及待,飞鸟和夜里欢也都疑惑地看着杨乐天。
杨乐天轻笑:“很简单,茶水凉了,所以字就消失了。”
“原来如此,这字是随壶身的温度变化的。”琳儿眼中亮起了光,双手一合,赞道:“果然奇妙!”
飞鸟点点头,眼光掠处,竟在草丛中发现一只刚刚被弓箭射下的白鸽。他走过去,俯身扯下白鸽脚上系着的信函,粗粗地扫了一遍,眉头便是越看越是拧得紧。
“大哥,我们还是尽快想办法为王爷平反吧。”飞鸟将寻誉的信递到杨乐天手上。
叹了口气,夜里欢走过来:“我派出去的人,已经在洛阳、临安、扬州、汴梁等地找过,没有发现那五指抓痕的影子。两个月了,平反之事仍然没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