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是能动的,而且正在缓慢地将手指从沁儿脚底抽出来。
“前辈,对不起。”沁儿俯下身,将趴在地上的囚徒扶坐起来。
蓬乱的白发间,囚徒睁开了一双苍老的眼睛,但那眼睛上却蒙着一层白霜,早已不能视物。沁儿不敢松手,因为一松手,那人便会倒下去。本想拉他到墙角靠着,怎料那人突然一把扯住沁儿的衣服,嘶哑地吐出几个字:“出、不难。”
仿佛看到一丝曙光,沁儿慌问:“前辈,你刚才说什么?”
“出……”
囚徒的舌头微一打结,倚在墙角玉老爷发了话:“不用信他,他说得都是疯言疯语。”
“玉老爷,他疯了么?您知道他是谁么?”沁儿侧头问。
“他……”玉塞人欲言又止,歪着头往墙上一靠,“他就是一个疯子,疯了很多年了。”
“你真的有办法出去?”沁儿对玉老爷的话将信将疑,又低头问怀中之人。
囚徒的头用力一点,“出去,可以出去的。”一双残破的大手哆哆嗦嗦地按到沁儿的手腕上,翕动着嘴唇。
“别急,慢慢说。”沁儿越发觉得这个囚徒并没有疯癫。
囚徒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向头顶的牢笼铁门,“去,破开它!”
“那门闩么,用什么破开?”
“手……”囚徒在沁儿的手腕上一抓,做了个抬起的动作。
“徒手破门?我……可以么?”沁儿仰头望了望,把囚徒扶坐到墙边,忽的运功跃起,空手向那牢笼的门闩处斩去。
“嘣!”手刀斩落,那看上去坚不可摧的铁门,竟在一刹那,断为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