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承言见行云面上已有悟色,当下也不掩饰,朗声笑到:“崆峒家大业大,宗主也是看到了,我这派下门人的花消可是不少,常某既然当了这个家,便不能不多做考虑,崆峒既然自己不能将货物运出陕西来卖,那便只有托付能行商天下的边家了,边家富甲天下,只能论行商而言,崆峒可是远不及的。只不过我崆峒与边家到无什么关系,真要去谈,又怕外人说我崆峒仗势压人,崆峒虽是坦荡,但人言最是可畏啊。”
“这外人怕是指那华山了。”行云闻言心到:“华山崆峒不和,崆峒要与边家做这交易,华山自然要想法阻止,只是他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行云正想间,便见常承言论继续说到:“承言便在此直说,行宗主与边家有救命之恩,关系自不用言,若能在其间玉成此事,崆峒不仅会全力相助万剑宗,更可分出一成所得以资贵宗之用。”
见行云不为所动,常承言稍是一怔,却又是笑到:“宗主莫要小窥了这一成,如果承言所算不差,一旦这些货物到了边家手中,其利甚至可以数十万计!崆峒就算只取其三,亦有不下十数万!则其一成,宗主每年便可得万两之丰,不知行宗主之意如何?”
行云这才是一惊!
常承言既然在前面说了那许多,行云自然已经猜到了他的本意,行云惊的是这一成之数竟然有这么多!(注1)
行云稍是冷静,再想常承言此番并无做作,将话说的明白,丝毫不掩其逐利之意,不由得心到:“崆峒再是不喜欢参与江湖纷争,可也是名门之一,江湖之中他必然有他的一份利益在,所以崆峒之前再是与自己交好,可及到实处,也要先算其所得如何,今日我要让他得到实在好处,才是正理。更何况如果真有那么多收入,我也并未吃亏。”
边家与行云的关系其实要比外界所知的还深的多,除去相救之恩外,行云还是边魁有实无名的师父,而且行云见常承言说的也算是公平,这论起做生意来,对边家也不会没有好处。
想及此处,行云言到:“边家那里,行云可做牵线之人,但具体要怎么谈,谈出的是什么结果,行云可不敢保证。再者,我虽与边家有恩,却也不能让人家吃了亏。”
常承言听了,洒然笑到:“崆峒自不会以势去压边家,和气生财的道理,常某明白,宗主莫要忘了崆峒也算是半个商家。”
行云前后想了想,觉得此一提议,可说是三相得利,自己也没什么好来反对的,自然不会去阻止。
崆峒此行,有常承言这一番交易,算是完满,行云当下微笑到:“那行云便要祝常掌门财源广进了。”
常承言笑到:“常某斤斤计较,到让宗主笑话了。”
行云摇头到:“一派掌门,便若一家之长,虽是武林门派,可钱财亦不能缺,常掌门肯为崆峒言利,行云怎会笑话?”口中说着,可行云的脸上却是微微一红,心到:“我做了这万剑宗宗主已是两年,却未曾打理过宗中的事物,照我所言,似乎有些不称职了。”
常承言不知行云所想,听了行云之言,只是笑到:“好!宗主直人快语,常某所料不差。”笑罢突然说到:“今日武当中人已是来过,不过看来承言做了正确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