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萧寿臣目光落在行君手中的神剑上,言道:“八九耄耋百期颐,期颐者,百年之寿,此剑之名便是我之期望,只可惜我们萧家从未有过六十之人。
我已五十四岁,再无几年可活,此番失败,哪还有时间重整旗鼓?这活与不活又有何分别?到是死在自己儿子手上,却也难得。”
迎着行君的目光,萧寿臣再是笑道:“这太室山上虽是千多人,可真能杀我的却只有一人。其他人不是没资格,便是心有顾忌。
就如秦老,秦老虽是千想万想,可却碍着宗主的面子,不好下手,而宗主却又碍了宗赫你的面子,不想亲手来杀我,如此一来,便只剩你一人。
所以说,不是为父我要你动手,而是你非动手不可。”
行云在旁闻言,心下一怔,没想到如何处置萧寿臣一事,竟还有如此一说。
萧寿臣看着在场众人都是一怔,微笑道:“要说被亲子杀了却也不错,这世人可是少有经历。
你的性子并不随我,优柔的很,今日你亲手杀了我,便会为此内疚一世,如此说来,到也算是对你的惩罚了,如此好事,我又为何不答应?”
言罢,萧寿臣竟是意犹未尽,又再轻笑了笑,似有多快慰。
再看行君,此刻面上早已是涨了通红,他自一进门便克制自己,强要自己平静,可经萧寿臣如此一说,愤怒,恼恨,痛苦,惊慌,便似火山喷涌般,一齐涌上心头!浑身竟止不住的颤抖!
行云见行君如此难过,心下大恨道:“这萧寿臣何其毒辣,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说悔过,竟还想借此惩罚于他!这世间竟真有此无情之人!”
再是转念一想,行云不禁暗道:“师弟此时一剑刺下去,怕真会如萧寿臣所说的那样,自责一世了!”
行云想到这里,便要上前劝慰,不想却被秦百程拉住,便听他悄声道:“他们父子之事,便让他们父子解决,宗主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秦百程本来并不赞成行云让行君处置萧寿臣,他担心行君会将萧寿臣放了,可此刻看来,萧寿臣反是一心求死,既然如此,那又何乐而不为?
“宗主要是插手其间,这萧寿臣一样的死,结果却是反令宗主师兄弟间大生芥蒂!到不如就让那行君去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