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宗中子弟有不少家眷还在谷中,就算月后一战,万剑宗当真与敌同归于尽,只要将安乐谷守了住,也算是为万剑宗留下些血脉。”
顿了顿,见残派宿老们似有意动,焉清涵再道:“安乐谷易难攻,这是优势,只要堵住出入洞口,便是那些大派找到入谷的水源在水里下毒,谷中人也可凭谷内雨水田地生活,以往万剑宗在谷中存下了无数日用物事,都是为四千人口准备,如今谷中只余数百人,更是容易活下去。
反之,如果弃谷而来太室,没了所依,到时怕不仅帮不上忙,反会落的全军覆没。得不偿失,所以还望众老三思。”
那些残派宿老们本是被这眼前情景激励,一时冲动,此刻闻听焉清涵一番言语,也是冷静下来,考虑再三,终是点头应了。
焉清涵见残派宿老们目中含泪,知这些人是有心相助,只不过实力不济罢了,当下慰道:“此一战既是危机也是机遇,并非是全无生路,宗主已有了对策,只要行的通了,万剑宗非但不死,还可一跃超过少林武当,成为这江湖第一名门,更可将这太室的根基扎实下来,众老也莫要太过悲观。”
焉清涵说到这里,残派宿老们自也无话可说,当下纷纷告辞,回转安乐谷而去,行云救了他们一命,就算不能来与万剑宗共生死,可为万剑宗照顾些许血脉,守住安乐谷,却是义不容辞。
残派宿老们远去,秦百程也正是说完,将万剑宗上下散了,只留下韩庸。
韩庸见自己被留了下,心中忐忑,他行事不密,反被萧寿臣利用,最担心被责罚,却不想焉清涵对他笑道:“宗主要你为朝剑门护法院主,新任火仙,与我和水仙三人并列,希望你莫要辜负宗主的希望。”
虽然前途未卜,月后生死难测,可韩庸听了之后仍是惊喜万分,不仅未受责罚,更是成了护法院主,哪能不喜?当下自是连声道:“属下行事不密,宗主不但不责罚,还委以重任,韩庸自当万死以报!”
焉清涵摆了摆手,微笑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萧寿臣的智计,我等要不是机缘巧合,也都会被蒙混过去,所以错不在你。”
焉清涵口中说着,心下却也无奈,毕竟那护法院十一个高手,虽是得知真相而转来忠于行云,可毕竟他们做了十几数十年萧寿臣的贴身人,哪能真个对他们掉以轻心?谁又能保证萧寿臣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布置?
所以这护法院要掌握在自己人的手中,起码是与萧寿臣无什么关系的人手中,此刻太室山上闲下,智慧武功又都堪一用,便只有夜魔和韩庸,而夜魔另有要事,如此,只余下这韩庸一人。
收拾心情,将一些必要事宜交代完毕,待韩庸去了,焉清涵这才对秦百程道:“秦老,清涵昨日想起一事,想与秦老商议商议。”
秦百程闻言笑道:“焉家女娃的脑袋这么灵光,却有什么主意需要找秦某商议的?”
焉清涵摇头道:“这事干系不小,不过我却不打扰宗主闭关,才来找秦老商议,拿个主意。”
秦百程眉头微是一皱,再怎么说,焉清涵此刻也是代行云主事,她要说这事干系不小,那可就真不一般了,当下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