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尚之离去后,司马道子领着儿子,进入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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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战来到呆立在码头的屠奉三旁,问道:“你好像满怀心事的样子,是否不看好此战呢?”
屠奉三叹一口气,道:“不知如何,今早起床后,我一直感到心绪不宁,人也特别容易倾向悲观,有点什么都不想做的颓丧感觉,但又不得不强撑下去。此战我们是不容有失的。”
慕容战道:“这种情况该很少发生在你身上,对吗?”
屠奉三双目射出茫然神色,点头道:“是从未试过的经验。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铁石心肠的人。自大司马派给我清剿两湖帮的任务后,我便以铁腕手段,对付两湖帮和任何支持两湖帮的人,手段方面无所不用其极,令两湖民众视我为恶魔,而两湖帮亦因我无法将势力扩展至两湖之外。如再给我数年时间,说不定我能荡平两湖帮,岂知功亏一篑。”
慕容战皱眉道:“桓玄命你去边荒集,会否是──”
屠奉三苦笑道:“你终于看到此点,可是,我自晓得桓玄与聂天还秘密结盟,我便醒悟过来。桓玄这条计阴毒至极点,以有心算无心,到我晓得中计,已完全陷于被动。哼!枉我视他为友,他却如此待我,有一天我会教他后悔这个决定。”
又问道:“燕飞呢?他是有神通的人,或可以知道为何我会心惊肉跳。”
慕容战像想到某种可怕的事情般脸色微变,道:“我来正是要告诉你,燕飞突然离开了。”
屠奉三失声道:“什么?”
慕容战道:“此事非常奇怪,他本和高彦、老卓两人在谈笑,忽然提剑便去,离开前说,只须问刘裕便晓得他到哪里去呢。”
屠奉三讶道:“他当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赶着去做。”
慕容战道:“我看该和孙恩有关,因他曾在高彦面前提起孙恩,又说孙恩仍在百里之外,听得高彦一头雾水。”
屠奉三呆了半晌,苦笑道:“非常人自有非常的行藏,待刘帅回来后问个清楚便成,夜哩!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得我们忙的。”
慕容战欲言又止,终于去了。
不用慕容战说出来,屠奉三也知他在为自己的家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