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面大汉不再说话,手中马鞭一扬,一人一马径直窜上楼去,得、得的马蹄踏的楼板直晃。另一匹马之人也是紧随其后,这个人的左耳缺了半边,脸上一条刀疤从左耳角划到右嘴角,下巴还能留在嘴上也算是个奇迹。

楼下诸人愤怒归愤怒,但也真是替他们捏了一把汗,这若是一脚踏空,跌落下来,摔一下倒是无所谓,那人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只见两匹马一冲上楼,他们的人已离鞍而起,一人手里握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银钩,一人手里已多了对判官笔,刀疤汉子飞起一脚踹开房门,房里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完全赤裸的女人。

雪白的皮肤,丰满的胸脯,修长的双腿,这是个任何男人一看见她就会想到床的女人。

二楼的中央有个天井,楼下众人刚好能看到楼上的天字号房,刚好能看到这个女人,因为她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了房梁上。

房梁很高。

她就四平八稳的坐在上面,像是只夜半不睡觉,蹲在上面叫春的猫,她也想叫,但她无法开口,因为她的嘴己被塞住。

紫面大汉手里的马鞭一挥,将她嘴里的塞口布卷了出来,问道:“人呢?”

“走了。”

刀疤脸大汉道:“往哪边走的?”

屋梁上的女人道:“听他的马蹄声,是往北边黄石镇那方面去的,你们先把我弄下来,我跟你们一起去追。”

刀疤大汉道:“你的腿长在你自己的身上,你自己不会下来?”

话没说完,他的人已落在了马背上,风一样的冲出了客栈,丝毫不将楼下诸人放在眼里,简直是横冲直撞,来去如风。

屋梁上的女人见状急了,大叫道:“你们两个混蛋,老娘若是能下去,还在这上面坐着?那小王八蛋点了我腿上的穴道,滚你妈的,一群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