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者一头白发散乱,面庞苍白如纸,但腰背仍然挺得笔直,他双拳紧握,紧咬双唇,脸上的皱纹,每一条都似刀刻的一样,还不时的颤抖几下,彷佛在忍受着一种难以明状的痛苦。
就算是精通易容术的人也很难发觉,他的这张脸是经过易容的,可见他的易容术之高。
坐在他身旁的那个少女最多二十岁,面色也是苍白得很,一双眼睛却在闪着光。
泪光。
但泪珠却并没有流下来。
两个人不是哑巴,但谁也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突然惊叫了一声:“他来了。”
老者嘴角一动,道:“不知来的是否是他?”
少女道:“一定是。”
她说得虽然肯定,神态却并不肯定。
这时,冰面上已响起了马蹄声,马是骏马,混身雪白,一根杂毛也没有,骑在马上的是一个白衣人,年纪看起来不大,但那一脸的沧桑,却又显得好像是久经事故的样子,一人一骑,散发披肩,迎风飞舞。
老者一见,精神大振,道:“是他”
来骑剎那冲至,白衣人翻身下马,一起一落间,已飘然落在了船上,挑帘走了进来。
老者哈哈大笑道:“公子,你终于来了。”
白衣人道:“老前辈言重了,称呼我宫九即可。”
老者道:“岂敢,我老刀把子仰仗公子的地方还多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