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议,自第二日起,着手调查石剑情况,可是一连十余天把石府侍卫分隔谈话,却仍一无所获。
他们又找“荆门”客栈的居民谈论,又哄又劝又给银子。
居民都说:自从石将军住进来后,荆门客栈都是通宵灯火通明,石将军日夜都在找人谈话,有时还找些居民谈话,发动捐银捐粮给辽东将士。
许礼、傅星一伙,傻眼了,没想一番辛苦调查,听到的都是关于颂扬石剑的好话。
天空飘着雨丝,软绵绵的,如烟似雾。
地上湿漉漉的,空气里也能拧出水来。
“大人,石剑拿军饷作人情,拉拢冯大人,在荆州乱安插亲信。咱们联合参他一本?”许礼无奈之中,只好又拿出人事问题做文章。
他们一起去潘府,许礼打头阵,向潘汝浈提议。
“这个……石剑捐银子建千岁爷金身,参他等于参千岁爷!”潘汝浈想到石剑插手自己地盘上的人事问题,也颇为恼火,但涉及到魏忠贤的问是,他又犯难地道。
“奶奶的,石剑真是会拍马屁!他不仅套牢潘大人,而且,也套住咱们的亲爹。这狗杂种,哪里学来的学问?老夫在国子监呆了半生,读书不少,没看过书上有这样写的。”许礼气得破口大骂石剑。
他气晕了,骂骂咧咧之中,把自己也骂进去了也不知道,在骂声中反赞扬石剑了一通,也不知道。
“许大人,石剑虽然狼毒,可他年纪轻轻便做到领尚书衔,这与千岁爷有时信任他有关。这就是他滞留荆州不走的用意。他想通过讨好冯振庭,好让千岁爷早日放他去辽东统兵。本抚估摸,这才是他呆在荆州不走,故意掏乱人事的真正用意。这小子太聪明了。”潘汝浈作为一方大员,巡抚数省,本也是十分聪明之人,终于猜到了石剑的用意了。
“奶奶的……这杂种想的法子真是毒!”许礼与傅星恍然大悟,对石剑不知是赞好,还是骂好。
“石剑刚发函给都盐转运使司向来香、茶马司安琪帮、市舶提举司鲁南山等人,让他们从各司经费提取银两捐作军饷。向来香等税司的银子不能落在姓石的手上呀!那可是荆湖的银子,那些银子本可以给大人作政绩用的。”傅星领兵数万,探子遍布,消息灵通。
他一言如针扎在潘汝浈心上。
“轰”地一声在潘汝浈脑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