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香主已将经过情形已一禀明了。”青抱中年人声调也呆呆板板,“当然,他断定捉错了人。”
“他本来就捉错了人。”他沉静地点头。
“但在下不以为然。”
“阁下又有何高见?”
“青龙帮的地盘,下游虽然仅及太平府,但太平府距南京近在咫尺,与南京的道上朋友多少有些交情。”
“有此可能,可惜晁某对这些事毫无所知,也不想知道。”
“据在下所知,龙江船行确是经营海舶,海舶不往上越过南京。龙江船行的东主追魂拿月杨震寰,为人四海颇负时誉。虽然没有人能证明他与青龙帮的帮主龙王有交情,至少在水上行业上,他不可能与龙王没有交往。”
“晁某还没到过南京,此次算是第一次前往龙江船行,杨东主的事,晁某毫无所知。”
“在下却不作此想。”
“但不知尊驾……”
“你已经知道得太多。”青袍中年人语气一冷,“为免走漏风声,必须将你留下。”
“把在下留在此地?岂不耽误了在下的事?”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阁下。在下会派人彻查你的身份,甚至会派人至龙江船行求证。如果证实你的确与青龙帮无关,在下会释放你,当然要等到本堂与青龙帮的过节解决之后。阁下,你愿意留下吗?”
“抱歉,在下一点也不愿意。”
“你……”
“你们不能把自己看成天下的主宰,你们无权任意发施号令迫害他人。”他的脸色逐渐难看,“你们已经无礼地对付在下,已经毫不讲理地掳劫挟持在下将近一个时辰,在下不计较,你们应该心满意足了。阁下,不要再次作出不合乎情理法的事,那对你们毫无好处的。在下要走了,告辞。”
“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