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他们,请把他们带来。”假书生悦耳的语音十分动听,但在西雨的感觉上却不是滋味,“本姑娘不甘菲薄,想见识见识屠七公威震江湖的蜈蚣毒嫖。你们不能纠部在途中行凶而不受惩罚,本姑娘在这里等你们。”
话说得托大,名列四大魔君的西雨怎受得了?
“小女人,你未免狂得太不像话了。”西雨实在受不了啦,站在亭外的小花径上羞愤交加,“我西雨曾经栽在你老爹剑下,并不表示我西雨连你家的阿猫阿狗也害怕。你出来,贫道倒要看看你在三个老尼姑门下,到底学到了多少零碎,小小年纪凭什么敢在贫道面前猖狂。”
假书生泰然离座,背着手踱出亭外。两位小书重随后出亭,分立在后面像是保镖。
“道长是前辈,不知道可否让晚辈问几个问题?”假书生笑吟吟地抱拳施礼,甚有风度,“如果前辈不愿赐教,晚辈就不必嚼舌了。”
“你问吧!贫道不一定答复你。”西雨强抑怒火说。
“家父与前辈结怨,不论是武林道义或江湖规矩,都讲的是冤有头债有主,好汉做事好汉当,天掉下来一肩挑。前辈纠合同伴,向家母挑衅行凶报复,是否不懂道义?请前辈教我。”
“有道是父债子还,夫债妇还。”西雨说得理直气壮,“贫道有权这么做,你不必用什么武林道义来扣我。”
“前辈有点不顾身份,没有担当……”
“你给我闭嘴!”西南怒叫,恼羞成怒的神情十分可怕,“我告诉你,你爹刺了贫道两剑的仇恨,贫道誓在必报。我会利用一切机会和手段,把荆门山庄连根拔掉。贫道不断搜集奇珍异宝,请人助拳全力以赴,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前辈已经无可理喻了。”假书生冷冷地说:“似乎已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对,唯一的解决办法,是你爹去见阎王。”西雨咬牙切齿说。
“你死了,家父也平安了。”假书生右手一抖,大袖上移,纤纤玉手露出袖口,向侧伸。
捧剑匣的书童立即掀开匣盖,取出里面的剑递到假书生的手中。
西雨抓住机会立即出手,一声沉声呵斥,拂尘起处,像千百根坚硬的钢针,劈面直射假书生的上盘,发出刺耳的破空嘶嘶异啸。径达两尺以上,每一根马尾部可贯石穿墙,内力之浑厚,绝不是假书生这种年轻人所能抗拒得了的,普通的刀剑一近拂尘便会被震偏或折断。
攻得太快太猛,按理,假书生绝对无法拔剑封架,甚至想躲闪也力不从心,拂尘一击中的,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