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像我死定了似的,用这种眼神替我送葬吗?”他恨恨地说:“你们算朋友吗?”
“雷老哥。”姓周的苦着脸,“杨姑娘是晁凌风的同伴,她既然追来了,晁凌风毫无疑问也来了。你知道,咱们惹不起晁凌风。”
“晁凌风一定已被杀死了!”
“真的呀?你明明知道不是真的。”
“罢了!”他绝望地说。
“雷兄,好汉做事好汉当。”千手猿讪讪地说:“我千手猿招惹了游僧贼秃,就从来没向朋友求助拖朋友上刀山。你自己的事,还是出去自己解决吧。”
“你们不来?”他仍怀有希望。
“抱歉,雷兄。”
“俗语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姓周的说:“夫妻尚且如此,何况咱们这些酒色朋友?你赶快出去吧!”
他完全绝望了,哼了一声,伸手拉开柴门。
门外的晒网场很广,前缘接近湖水。他的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太湖上,只要往水里一跳,女人再狠,也不敢和衣往水里跳捉人。
可是,他又绝了望。
两旁的邻屋前,踱出四个青衫飘飘,气概不凡的人。其中一人鬓角已花,但不怒而威气概最不凡,所佩的剑古色斑斓,那慑人的锐利目光令人不敢逆视。
四个人,在湖边一字排开,神态悠闲,似乎已经料定他要打主意从水中逃命。
飞燕杨娟站在场中间,神情似笑非笑,但那清澈明亮的星眸中,却闪烁着仇恨的怨毒的光芒。
四位侍女,分堵在屋两侧,每人的左掌,亮出两枚小小的绝魂银梭。
“你过来!”杨娟向他招手,神情如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