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不石道:“夫人为何能如此肯定呢?”
楚依依道:“他这般性格,已非一日两日,而是数十年来一向如此,而且这许多年中,他因此得罪了不少武林中人,包括‘衡山派’的同门师兄弟,有时甚至连掌门岳寒山的面子他不给,这般行为已影响到他在门派中的势力和地拉,对于百里荫本人实是有害无益,若是假装,一定不会如此不分轻重才是。”
华不石道:“依依夫人所言有理,我便也是相信他天性狂傲,才觉得此人不易对付。”
楚依依道:“哦?”
华不石道:“一个天性狂傲,目中无人,又性格火暴之人,能在当上‘衡山派’的大长老,在江湖上横行这许多年,却依然未尝败迹,那必定是武功极高的缘故。也因为对他武功的忌惮,岳寒山身为一派掌门,尽管与他不甚和睦,却也不敢轻易动他,所以小可猜想,百里荫的武功只怕不在岳寒山之下,甚至比岳寒山更强都有可能。”
沈滢儿道:“就算他武功再高,却只是有勇无谋,也不会很难对付呀?”
华不石道:“百里荫的有勇无谋,只在为人处事之上,与人交手拼斗之时,我料想他的智慧决不在任何人之下,否则他到处树敌,又怎么能活到今天。”
听华不石如此说,沈滢儿也不禁忧虑起来,道:“我们在江上埋伏的,只有‘湘江五鱼’和沈家的弟子,百里荫如此厉害,他们哪里会是对手?”
华不石道:“在江上水战,与陆上拼斗不同,即使陆地上的绝顶高手,假如不擅水战,在江中能够在发挥一半本领已算是不错。依依夫人,据你所知百里荫从未在水中与别人交过手,对不对?”
楚依依道:“是啊,根据我们‘千花坊’的情报,他甚至不会游水。”
华不石道:“那便是了。我们这一方原本也没有擅长水战之人,所以我才做了一些安排,又向孟二哥借来了‘湘江五鱼’,百里荫虽强,只要于家兄弟利用好水战的优势,也未始就不能阻挡住百里荫。”
他举目望去,只见“衡山派”的一艘座船,正乘风破浪游流直下,一名白发老者立于船头,手中提着长剑,一只脚踏在船舷之上,一脸不可一世的神态,正是百里荫本人。
“来人。”华不石叫道。
“有!”一名“恶狗门”的帮众从门外走入。
“向江上发出烟火信号,叫于家兄弟按照计划截击敌船。”华不石吩咐道,声音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