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强看了叶思忘一眼,他是参加过迎接叶思忘的宴会的,亲眼看着叶思忘于谈笑间就让人人头落地的恐怖,对于叶思忘的笑容,他可谓记忆深刻。于是,蔡强振作一下精神,道:“带仵作!”

仵作被带了上来,蔡强开始问仵作口供。

“大人,根据卑职验尸的情况,秀秀之父确实是被气死的,不是被沈府的家丁打死的!”仵作畏惧的看了沈若成一眼,顺着沈若威的话说道。

蔡强一怔,知道仵作被沈家收买了。

这时,叶思忘说话了,面上淡淡地笑着,表情非常的柔和,眼睛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问仵作:“本府是巡抚叶思忘,你是验尸的仵作?”

仵作下意识的看了叶思忘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恭敬的答道:“回大人,卑职正是。”

“你再把验尸的详细结果说一遍。”

“是。”仵作恭敬的说道。“根据卑职检验,秀秀之父确实被人殴打至死,身上有多处伤口可以证明卑职说的是实话。”

仵作话说出来不打紧,沈家的人却脸色大变,沈若成连忙起身,大声向蔡强说道:“大人,他刚才还说是被人气死,马上又改口说是被人打死,如此反复无常的小人说的话,如何能采信?”

叶思忘无邪的一笑,继续问仵作:“你刚才为何说秀秀之父是被人气死的?为何不敢说实话?”

叶思忘这样一问,仵作哭了起来,哀声道:“回大人,沈家的人抓了卑职的老母前去做人质,要卑职在公堂上说秀秀之父是被气死的,事成之后,他们将给卑职一千两银子,否则,他们就要杀了卑职的母亲,大人,巡抚大人,求您给卑职做主啊,卑职父亲早亡,是老母独自抚养成长,求大人一定要救救老母。”

叶思忘神情一冷,看向沈若成,道:“如何?沈家主,是不是应该放了仵作的母亲呢?否则,本府可不敢保证这公堂之上的沈家人是否能活着出去了。”

沈若成阴霾的目光看着仵作,向人群中施了一个眼色,一个青年点点头,转身离开,叶思忘让朱剑雨跟了去。不一会儿之后,一个老妇人被带了来,仵作一看,哭了出来,迎了过去,看来就是仵作的母亲了。

“蔡大人,如今案情已经水落石出,蔡大人应该判案了,该偿命的偿命,该流放的流放,凡是该追究罪责的人,蔡大人都要秉公办理。”

叶思忘笑看着蔡强,看得蔡强又是一阵冷汗冒了出来,连忙战战兢兢地道:“请大人放心,下官省得,下官一定秉公办理!”

叶思忘轻“嗯”了一声,坐在位子上,笑看着沈若成,这时,刚才离开的青年冲入公堂,扑通一下跪在公堂上,道:“大人,草民是来自首的,绑架仵作的母亲的事情与主人无关,是草民为了报答主人的救命之恩,擅自做主,绑了仵作的母亲,希望能救大少爷,求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