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忘温柔的捂住她的嘴,搂她入怀,笑着道:“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放心,我什么时候做过让你不放心的事情了?我不是莽撞的人,什么事情该做到什么程度,我心中自有分寸,你只需要安心的做我的小妻子就行了,别想着有的没有的,知道吗?”

“可是……”清河公主刚想反驳,就被叶思忘一口吻住,堵住了未出口的话,轻轻地放开被他吻得气息不稳的佳人,叶思忘笑着道:“我知道你从小在宫中长大,这些事情看得多了,但是,你要知道,我不是没有背景的人,我也不是真心想通过仕途得到什么,我对这个官位一点留恋都没有,我现在这么努力,只是为了我的目的,等我想做的事情做完了,我就会带着你离开这里,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从我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达到目的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预想到了一切,放心,我有准备的。”

清河公主一双秀目深深的看着叶思忘,伸手轻轻抚摸着他如今愈发成熟俊美的脸庞,点点头,娇柔的偎入他怀中,既然她的天已经向她保证了,那她也只能支持了,反正,无论他去到哪里,他都别想丢开她们母女。

就在叶思忘升任宰相后的第二天,玉小苋微笑着去别院找母亲。自从叶思忘那天把玉夫人带回来之后,叶思忘的意思是让玉夫人住在王府,毕竟这里是内城,王府有官兵把守,耶律楚齐想进来找玉夫人,只要叶思忘不准,他休想踏进王府半步。但不知为什么,玉夫人竟主动要求回别院去住,叶思忘虽然反对,但玉小苋却同意了,让叶思忘反驳无力,只能听之任之,但还是派了一队官兵在别院外面守着,不让耶律楚齐进去打扰到玉夫人。

玉小苋还是带着紫秀、银霜就出门了,到了别院,见到了母亲,母亲的眉宇间再不象前几日一般,带着忧愁,反而有丝坦然,似乎看开了,不再为耶律楚齐的事情所扰。

玉小苋见到母亲时,玉夫人正在做女红,熟练的样子,比起玉小苋一窍不通、笨手笨脚的样子,让玉小苋看得直砸舌,原来母亲的女红这么好啊,她都不知道呢。看了一眼母亲正在缝制的东西,却是一些小衣服、小裤子,看样子是婴孩穿的衣物。狐疑的看了母亲一眼,问道:“娘,您现在就做这些做什么?还早了。”

玉夫人温和一笑,眼中带着慈光,道:“不早了,你年纪也不小,娘当初有你的年纪的时候,你已经十岁了,你这孩子,自小就不喜欢做女红,娘帮你多准备一些,免得将来娘的外孙子没有衣服穿。”

玉小苋被母亲说的俏脸红了一下,低下了头。如果是普通的母女,此刻只怕早就扑进母亲的怀抱撒娇了,但玉小苋不是别人,她只有在算计叶思忘的时候,才会对他撒娇,使狐媚,诱拐叶思忘,但面对母亲,她却没有一丝应该撒娇的自觉。

“娘。”

“嗯,什么?”

“他最近有来烦过你吗?”

玉夫人淡淡笑了笑,从枕头下抽出一个信封,递给玉小苋,道:“忘儿让卫兵在外面守着,他进不来,但昨天晚上丢进来一封信,要约我们母女见面,娘不想见他。”

玉小苋抽出信一看,时间是今天下午,还没有到,地点还在上次见面的凉亭,玉小苋微一沉吟,问母亲:“娘,女儿有一句话想问您,希望您能告诉女儿真话,这对女儿很重要。”

玉夫人放下针线,看着女儿,点点头,示意女儿问。玉小苋双眼紧紧盯着母亲的脸,一字一句的问道:“在娘的心中还有那个人吗?”

玉夫人料不到玉小苋这么郑重居然是问这个问题,不禁失声笑了出来,把玉小苋揽入怀中,笑着道:“你这傻孩子,娘心里怎么还会有他?在娘心里,他连陌生人都比不上,什么也不是。”

玉小苋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既然在母亲的心中,那人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那么,她就可以放手施为了,说起来,玉小苋是和叶思忘很像的人,对于错待她的人,伤害了母亲的人,她一定不会放过的,即使那人是她的父亲,给予她生命的人。在玉小苋的心里,只有母亲,父亲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一个称谓,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