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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徒果然了得,沈某确实老了!”

“武林三义大名,江湖至今盛传不衰,怎说老了?”

“三义匪号,无聊已极,怎能与堡主相比?宇内双雄的盛誉,如日中天,领袖群伦,着实为武林放一异彩。”

“沈兄谬赞,本堡主甚感汗颜。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有两事欲与沈兄相商,沈兄幸勿见却。”

“堡主不远千里而来,但说就是,何庸相商?”

“相商未免见外,也可说是相求。”

荆山老叟心中一凛,皆因这宇内凶人险恶异常,心很手辣,含笑杀人,他如有求于人,也就是那人合该凶星照命,绝难幸免。他知道宇宙神龙已动杀机,但他却不甘示弱,明知凶多吉少,也只有放手一拼。便呵呵一笑道:“堡主如有所求,但请言明,如沈某力所能逮,自当遵办。”

一面说,一面运功戒备。

宇宙神龙仍是满脸笑容,道:“沈兄倒也慷慨,本堡主心领就是。”

举手向文俊一指,又道:“这娃儿倒是个可造之才,在下欲将他携返汉中,授以平生绝学,将来定是朵武林奇葩,胜在此深山十载苦练。”

手在大袖中伸出,掌上是个粉红色纸包,放在眼前笑道:“蒙沈兄慨赠九如心法,并割爱门人……”

文俊怒叫道:“住口,你是甚么东西,狂甚么?”

“娃儿,目前用不着你说话。”宇宙神龙仍在笑。又转向荆山老叟泰然地说:“这是一颗无价至宝千日醉,本堡主即予相赠,灵药难求,略表寸心,请沈兄实时服下。”手一扬,纸包电射而出。

荆山老叟一听是千日醉,脸上霍然变色,伸手一攫纸包,身形一震,“登登登”连退三步,方能站稳身形。可见宇宙神龙的内力修为,端的骇人听闻,双方相去不啻天壤。

荆山老叟将纸包纳入囊中,只觉愤火中烧,豪情千丈,仰天哈哈狂笑道:“沈某自知难逃阁下毒手,但似此轻易吞服所赐千日醉,未免心有不甘,愿以一双肉掌,领教阁下武林绝学九绝神掌,九泉之下亦可瞑目。至于劣徒之事,沈某生平从不强人所难,是否愿意,可令其自决。”说完,将衣襟摆掖在腰带上,转对文俊惨然一笑道:“徒儿,这是为师最后一次唤你,今后去留,任汝自决。”转向宇宙神龙笑道:“堡主请赐招。”他明知死期已至,仍然神态从容。皆因那千日醉乃是道家的练功至宝,也是最歹毒的毒药,如整颗吞入腹中,必将醉卧千日,试想在这荒山绝岭中,醉倒千日岂不成了一具干骸?反正活不成了,死也死得光荣些,故敢公然向宇宙神龙叫阵。

文俊一听师父所说,只觉急怒攻心,瞋目大吼道:“师父,俊儿绝不苟且偷生!徒儿在前开道,剑树刀山,徒儿先闯。”不等师父答话,虎吼一声,向宇宙神龙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