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远出百十丈,凤姑娘冷冷地说:“生有时死有地,他们命不该绝!”
声落,身后又响起迅急的足音,又赶来一批劲装大汉,走得甚是匆忙。
等他们经过两位姑娘身旁时,全都转头长叹一声:“咦!好美!”那神态令人厌恶之至。
但怪得是他们全都是先是喜形于色,随后又全都变色而走,两位姑娘可就有点莫名其妙。
一连过了五批人马,情形全部相同。
过了密林,走了十余里,这一带全是一些起伏的丘陵地,官道向一座岗陵上爬升。
一老二少,不怕太阳晒焦了她们羊脂白玉似的肌肤,依然细语着缓缓策马缓缓上岗,妹妹紧锁着的双眉仍未开朗。
蓦地身后两里地传来龙吟似的嗓音,高低抑扬顿挫,动人心魄,音浪清晰的传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声调铿锵,如裂金石,可见这人定是意气飞扬,豪情迸发,胸襟也定然有超人之处。
凤姑娘似是心中一动,轻转着头向山下看去。妹妹也突然回头,讶然返顾。
半里后草木掩映,官道蜿蜒,在草木中若隐若现,两里外大踏步走出一个青衣人,身材修伟,背着小包裹,手持一根小竹竿,正意气飞扬的走上岗来。由于草木掩映,似乎时隐时现,设法看清他的相貌。
凤姑娘说:“这人中气充沛,声调铿锵,响彻行云。定是位内家高手。”
妹妹忿开主题说:“当今承平日久,世人都喜欢轻薄靡艳之音,油腔滑调恶劣艳词的风格大行其道,沉溺于花间樽前而不能自拔,这人竟然高唱大江东去,端的是别有怀抱。”
原来这词是苏轼的“赤壁怀古”,词名是“念奴娇”。因为这首词有“大江东去”和“一尊还酹江月”之句,所以,“念奴娇”也被称之为“大江东”和“酹江月”。
“人,尤其是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软骨头怪贱种,妳不要听他嘴里说得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一丘之貉?”
“姐姐,妳怎么这样偏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