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两声,随着脏和尚跌倒声同时乍响,有人倏然站起。
原来绿衣女郎不等他说完,粉面铁青,玉手一抬,两支竹箸电射而出。相距不足八尺,断无不中之理,眼看脏和尚性命休矣!岂知他恰好向侧滑倒,在刻不容发中及时躲过。嗤嗤两声竹箸入壁间半尺有余,一线之差,几乎将邻桌的两个崆峒门下,在肩开了个窟窿。
他两个本是背向壁间浅酌低语,似乎不屑理会这面的争执,竹箸射来,可把他俩惹火了!两人同时拂袖倏然站起,只一闪,便拦在脏和尚的身前。
左首那位,满脸杀气,向绿衣女郎说道:“姑娘一手‘流光飞箸’着实高明,差点将在下两人全算上了,在下两人乃甘州扬敬堂和白起风,姑娘可否将芳名见告?”
绿衣女郎先是黛眉一皱,却又不怒反笑,媚眼儿一瞟,银铃也似的笑声绕厅四逸,媚极荡极!
崆峒两门人知道她有意奚落,脸色转青,正待发作。
刚才发九绝掌的青年,挺身上前,两手叉腰,冷哼一声,傲然地说道:“阁下原来是崆峒门下有名的甘州双英。两位久与夷狄往还,难怪不知道卜姑娘的芳讳,但绿飞鸿的名称,该有个耳闻吧?”
顿了一顿,向另外少年一指说:“这是舍弟,人称小周郎闻人霸。至于区区在下,嘿嘿!就是风流浪子闻人雄。假使你仍感到陌生,那么,贵地近邻汉中昊天堡,你总不会忘怀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甘州双英大震,暗叫一声“糟!”糟得不可再糟!想不到在这小村店中,竟然巧遇宇内双凶的子女。
崆峒派雄峙关中及西北边陲,弟子们在中原的势力也够庞大,以两人的身手来说,未必就次于这双凶的子女。可是崆峒派有不少人,和宇内双凶或多或少有点交情。最讨厌的是,宇宙神龙之师塞北人魔目前并非撒手尘寰,已经有两甲子以上的年纪,功力已至化境。目下他结庐于延海附近,距南面的威远营不远,可算是崆峒的近邻,那老魔头谁敢惹得起?
两人心中暗惊,杨敬堂只好收起傲态,冷冷地说:“难怪!阁下有闻名的宇内双雄撑腰,杨某真是走眼。久仰久仰,难怪!难怪!”
风流浪子兄弟俩大怒。皆因宇宙神龙闻人杰,膝下只有一子,十年前不幸暴死蜀中,死因不明。留下两个孙儿,平时溺爱过甚,以致臭名四溢。
宇宙神龙平时不喜女色,但他的两个孙儿却反其道而行,难兄难弟好色如命。
宇宙神龙的昊天堡中,高手如云,宇宙神龙本人,更是高不可测。可是这对难兄难弟溺爱过深,而且大孙天资姿平凡得很,日夕沉迷在温柔乡中石榴裙下,所以始终未能出人头地,只借乃祖余阴,在江湖无恶不作,却生性狂傲,目无余子,最恨人家揭他的疮疤,说他们借乃祖余阴,得以雄称江湖而已,他怎能不恼?
这次兄弟俩专程赴赣,途经皖境,恰逢阎王谷的孙女儿绿飞鸿卜雁。风流浪子遇上荡妇淫娃,干柴烈火,一拍即合。三个人床上功夫都有相当造诣,兄弟俩同穿一条裤子,狗男女阔床大被得其所哉。
两男一女足足快活了半月,觉得不太新鲜了,目前还有些小裤带恩情,一同到赣省进行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