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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姑娘说道:“玄阴尸毒,怪不得你敢拼死!”一面招手,洁白如玉的纤手,在翠袖中伸出向前虚按,并扣中指一弹。

合该白无常命不该绝,恰在狂怒之下,一脚踏空,身形向左一侧,那本来要将他脑袋击破的无声指所发潜劲,由于他身形一侧,脑袋没被弹破,仅带走了一只左耳。

接着,所发的玄阴尸毒,似被奇大奇猛的一种神秘力道所震,以更强更猛的力道回头返奔,气流的声势并不骇人,只发出“丝丝”之声。

白无常真怪,他不进反退,贴着瓦片飞去。

“哗啦啦”连身暴响,木瓦纷飞,天井对面厢房檐口,被白无常的身躯撞倒一大片,他也掉下井里了。

“他作贼心虚,逃走了!”凤姑娘叫:“哼,下次碰上他,他休想活命!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贱种!”

她咬牙切齿,不知她因何把文俊恨得这么切骨?真怪!女人!

瓦面上早已不见文俊的踪迹,一笔擎天在白无常进招时,已知道不妙,乘机溜啦!

姥姥和两姑娘走了,远处来了笃笃的更柝声,已经是四更了。

※※※

文俊见白无常进招,心说:“我该走了。”

他向右跨了一步,那儿有一个足可容身的破洞,身躯一沉,没入屋下去了。

室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像一头狸猫,消失在夜色中。他回到城根下自己的客店,结束停当,留下一张银钞作为店钱,溜出后院,直奔北门。

他越城而出,沿着官道北走,官道晚间无人行走,他心急似箭,展开轻功赶路。

当第一只辰鸡高唱时,他已过了九江,沿着长江南直趋武昌,他等不及乘船缓缓上航了。

在星子至九江的官道上,不管是黑夜或白天,都有三个行踪飘忽的人影在窥伺着往来行人,他们就是姥姥和凤、瑛两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