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意些,咱们这次如非不得已,切记不可出头树敌。”
“弟子知道。”元兑躬身应喏。
“你坐下。”灰发老道又转向身侧俗装大汉问道:“徒儿,你可知道这人的来历?”
猥琐的壮汉答道:“弟子愚鲁,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灰发老道向另一人道人问道:“元离!你可知道么?”
元离站起恭谨地答道:“弟子也眼生得紧,汪师弟号称地理鬼,也对这人陌生,恐怕是不会武的商旅吧!”
“弟子愚昧,但这人目中无神,太阳未凸,即使是会家,也是三流小脚色。”
“但愿如此。明天,你师父可以赶到,你一早到十八里庙接他们吧。”
“谨遵师伯法谕。”
正说间,厅外履声嚓嚓,另一店伙领着两男两女,径自闯进厅来。
先头是一个银头老头儿,五短身材,脸上皱纹密布,双目精光四射,灰土布外衣在腰中扎了一条宽腰带,插着三截粗如鸡卵的熟铜棍有一尺六寸,以钢环串住。
第二位是一个看去只有二十余岁的女人,姿色不恶,只是脸上冷冰冰地一无表情,她身穿纯白的夹缎劲装,腰悬一把金光灿烂的宝剑。
第三位是个少年人,年约十七八,长条子身材,穿着围花紫缎金边的华丽劲装,外罩紫缎子黄金边披风,他脸色其白如纸,秃眉凹目,尖鼻薄唇,一双阴森森的狼眸,在深眶内不时流转,腰悬长剑,胁下挂着百宝囊。
等四个人一出现,令人眼光一亮,那是一个出奇的小姑娘,秋水明眸,小巧挺直的瑶鼻,无法加减恰到好处的小嘴儿,令人爱煞,身材适中,加一分嫌胖,减一分却嫌瘦了,那一身蓝缎子紧身劲装,将她那玲珑剔透的动人曲线,衬得令人心跳。她腰中悬着一把长剑,面色也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冷!而且隐泛怒意。
银发老人一进门,老脸上泛起一丝淡笑,三老道和俗大汉全都站起了,灰发老道也淡淡一笑。
银发老人在厅中站定,挥手赶走店伙,向灰发老道抱拳一礼,呵呵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道微道长仙驾临敝地,未曾专诚请道长至敝堡奉茶,尚请恕敝堡主不知之罪。”
道微冷脸上泛上可亲的笑容,还了一稽首道:“好说好说,贫道来得鲁莽,不敢打扰贵堡主虎驾,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