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施主相商何事?”
“小事一件。在下既然来了,想道长绝不肯罢休,定然以贵派绝学与在下生死相搏,已无化解仇之可能。但在下适才说道,此举未免有失公允,七星观乃是贵派道院,在下不愿在此相搏,山下有一片平阳之地,大可十余亩,正适合贵派绝学玄门剑阵之推动,道长可肯与在下于山下一决?”
玉道人大惊,心中暗暗叫苦。论身分,他是一派掌门,理应接受晚辈的请求,这是最起码的武林规矩,何况文俊的要求并非不合情理,势非答允不可啦!
他心中大急,千百种念头齐闪,最后把心一横,心说:“反正事已至此,此间亦无外人,不允他之请,不会让人知道,自不会有损本门声誉的。”
便呵呵一笑道:“施主既然来了,岂有更改场地之理?今日之会,贫道仗一把寒英神剑,一搏施主的天残,并未以玄门剑阵相难,观后有一宽阔草地,正宜两人一搏。施主既认为有失公允,下次就由施主相约,亦无不可。”
文俊毕竟江湖经验不够,他七星占地甚广,认为可能内设机关,引人入伏。他在古圮楼石室之中,差点儿被绛衣夫人困死在内,所以他怕万一重蹈覆辙,岂不遭透?既然观后有空坪,还有什么可怕的?他可不郑重付量,凭玉道人这块料,怎敢大言不惭单斗他的天残剑,有何可恃之处呢?
另一个原因也令他自陷罗网,这原因就是太看重自己的信诺,认为这是大丈夫的行径,对方不允他就不再坚持。
两人的声音都够大,可把隐伏着的人惊出一声冷汗。
“那也好,道长请领路。”文俊上钩了。
“施主难道不先歇息片刻?”牛鼻子心中狂喜,故作大方。
“免了,道长请。”
玉道人为免文俊生疑,首先脱下法服,露出袍内青色紧身裤褂,取掉九梁冠,接过老道递来的寒英神剑,用丝条系在背上。
结束停当,向观中众道侣正色吩咐道:“本掌门即与梅施主至观后一搏,汝等不许插手,可随在身后旁观,也可增长见识。”
文俊对一旁咬牙切齿的五个老道说道:“贵派天机三老与地阙二仙,在下还想请益一番。”
“贫道如果失手,施主还有机会。”
玉道人冷冷地说完,向观外伸掌往外请,说道:“请施主出观,由左侧花径往观后草坪,以免施主疑心贫道在观中设伏。请!”
“道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