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一点,曾天强不禁苦笑。
因为卓清玉在小翠湖中,先后曾害了他不知多少次,最后,还用诡计将他手中的一部武当宝录抢走,若说是有情意的话,情意何在?但是,卓清玉这样讲法,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可怜曾天强?
曾天强的心中,也不愿意要人可怜。而且,白若兰虽然昏了过去,但那是她一时的惊骇,如何又可以说那是她从此不愿再见自己了?
他心中思忖,没有再出声,卓清玉则低声道:“你转过身去,我来打理身上的伤口。”
曾天强转过了身,缓缓地向外,走出了两步,心中仍是呆呆地忖着。
这时候,他自己也觉得身子好了,而且,“死功”似乎也有了不可思议的威力。他应该为自己今后,作一番打算,总不能再在那山洞中耽下去了。然而,他该到什么地方去呢?
他要去找白若兰,也要去寻求自己父亲究竟是何等样人的真相。
隔了近两年,武林中再不会有人认识自己的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行起事来,方便一些呢?
曾天强胡思乱想地忖着,过了半个时辰,只听得卓清玉道:“行了。”他转过身来,只见卓清玉将几处较大的伤口,扎了起来,拢起了散开了头发。脸上的血迹,也已抹去了。
她看来和两年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仍然一样。
曾天强慢慢地向她走去,到了她的面前,才低声道:“清玉,我刚才答应灵灵道长的事情,你定然也听到了,是不是?”
卓淸玉偏过了头去,道:“是。”
曾天强道:“你可以成全我么?”
卓清玉的声音十分艰涩,道:“我们虽至不济,也曾共患难,何以你竟一点也不替我着想?”
卓清玉的话,倒令得曾天强反而怔了一怔。曾天强苦笑道:“我正是为你着想,你要了这两部宝录,实际上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卓清玉冷冷地道:“谁说的?在这两年之中,我武功已大非昔比了。我师父……死了,我……又没有一个人关心我,你又要将我这两部宝录交出去,难道我就甘心被人欺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