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破空之声从身后传来,单琬晶心头恼怒,“卑鄙!”一掌印出,与尚义两掌相交,“蓬!”劲气相交,本是已伤的单琬晶更是受创,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方才扶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狠狠地看着偷袭的尚义。
她本是有逃跑的机会,奈何见到仇人一是眼红之下,竟是忘记了自己实力与眼前身处劣势,此刻更是受伤,没有十天半月的时间静养,单琬晶便是没有可能完全恢复,此刻便是想要逃跑恐怕也是难事。
“单琬晶,你这个贱人也有今日!”尚明脸色发白地在一个弟子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狠毒地望着单琬晶,“你不是看不起我的吗?他娘的,你这个贱人也有这样的下场,很快你就要落在我的手中,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尚明怨毒的话语落在单琬晶的耳中,此时的单琬晶反而是冷静了下来,此刻并不是动怒的时候,单琬晶对自己说道,此刻回想起来,此时单琬晶方才觉得冷汗淋漓,原来自己一直都被牵着鼻子走,如此心境正是对敌时候的大忌。
“尚明,你竟然勾结外人来对付我们东溟派?”单琬晶厉声斥道,脸上一片愤怒,只是心中却是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默默地驱动着自己的真气,只是真气一运转,便是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冰传来,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勾结?哈哈,我不过是取回我们尚家所有的东西而已,你们单家的女子凭什么压着我们尚家?”尚明狠声地说道,嫉妒是一种可怕的原罪,东溟派一直是女子当家,只是尚家又岂是真的甘心被女子压在身下?
“公主你此言差矣,尚兄不过是弃暗投明而已,这个天下本是我们宇文家的天下,很快我们便是要取回这个天下,可惜你们东溟派偏偏不识好歹三番四次置老夫的好意于不顾,若是你们识趣的话,又岂会落得如此田地?”宇文化及说道,负手而立的他也是受了小伤,眯着眼睛打量着单琬晶。
“哼!”单琬晶一声冷笑,“天下?你们宇文阀真的有能力得到这个天下?且不说其余三大门阀,但是瓦岗寨这些义军便是足以取得天下,你们宇文阀想要夺回天下不过是痴人说梦话,可怜尚明你这个蠢蛋,日后恐怕死无葬身之地!”单琬晶一声冷哼,冷冷地说道。
“闭嘴!”宇文化及怒斥道,“你这个无知妇人有如何知道天下之事?”
“莫不是被我说中,心中有鬼?”单琬晶冷冷地说道,运转着真气,虽是刺痛难耐,却是不得不忍受,便是差了那么一点便是可以压制住那玄冰真劲了。
“公主果然好心机,如此想要激怒老夫便是想要喘息的时间吗?”宇文化及平静地说道,脸上古今无波,一语道破了单琬晶的打算,反手一掌便是向着单琬晶攻来,单琬晶便是可以感觉到脸上刺骨的寒意,刮得单琬晶脸上生疼。
“还是棋差一着!果然是老狐狸!”单琬晶心头一阵沮丧,虽是加紧运转真气,却是查那么一点时间方才能够提起真气,便是这个时候,尚明等人与单琬晶都忘了一旁的丑婢,单青,她本是东溟派护法,与尚仁一同进来,便是躲在一旁,并没有任何举动,旁人也自然忽略了这个女子。
“公主快走!”单青说道,已经一掌迎向宇文化及,一掌拍在单琬晶的肩头,真气涌进来,单琬晶顿时牵引着这外来的阿真气将玄冰真劲压制住,便是这么转眼的时间,单琬晶已经有了计较,看了眼单青,单青已经一声惨叫,却是被宇文化及震伤内腑,却是忍住伤痛,缠住了宇文化及,让单琬晶取得了喘息的机会。
单琬晶剑势一展,此时无容单琬晶多想,一剑向着尚义刺去,猝然发难之时,尚义如何想到如此变故,猝然之下,便是闪开这凌厉打阿一剑,只是这一剑看似凌厉无匹,却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开路,剑气将挡在门前的弟子都击伤,尚明脸色大变,已经看到单琬晶怒气冲冲地向着自己扑来,小脚踢在小腹之处,这次单琬晶用的是暗劲,将尚明踢飞,正好扑在尚义身上,一抖剑尖,却是一朵寒芒暴现。
“蓬!”的一声,木屑纷飞,这些人守住了门口,却是不防单琬晶不过是声东击西,人早已经在船舱之中此刺开了一个洞口,跃进了江中,但见江中月色迷茫,波光粼粼。
“给我追,不要让单琬晶走了!”宇文化及向着身旁的人怒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