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冷月,孤光独照。
两个身影慢慢地出现在林间,海滨等人也是发现了两人,那是一男一女,男的长得颇为英伟,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森森的寒意,刀削般的脸庞如同大理石般的冷硬线条,让人心中不由得为之而喝彩;而身旁的女人却是如同天山雪莲花一般,有着塞外女子特有的韵味。
看到被人包围,两人警觉起来,取出了兵刃,戒备地望着众人,那汉子说道:“各位朋友,我们并无恶意,我们此刻就走!”他看出这些人介绍亡命之徒,身上的杀气让他警惕,如今他被追杀,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海滨并不说话,只是看了眼两人,方要说话,一旁的慕容席却是睁开了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个身材窈窕,面容秀美的女子,说道:“这个女人,我要了!”那个女子脸上露出了屈辱的神色,狠狠地盯着慕容席,慕容席冷笑一声,目光一寒,让那女子打了个冷战,转眼望着那个男子,气势紧紧地锁住了:“跋锋寒?”
那男子点点头,抽出了长剑,跋锋寒此时手中拿着的正是让他名动草原的斩玄剑,剑锋轻轻地颤动着,精气神此时高度地集中着,剑尖遥遥地指着对面的那个男子,跋锋寒出身低微,一身武功便是在苦修之下练成,高大地身躯有着草原子民特有的彪悍气势,而对面的男子所发出的气势无疑是让跋锋寒知道对面的男子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高手。
武者只有在不断的交手中,在生死间更能有所突破,这是跋锋寒一直深信的理由,只是此刻的跋锋寒却是再也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心神沉浸在斩玄剑的剑锋之上,遥遥地锁住了来人,赤红的眼睛正是说着他心神激动。
“你是什么人,我跋锋寒剑下不杀无名之人!”跋锋寒冷声说道,“慕容席!”慕容席缓缓地抽出斩将,指着跋锋寒,气机紧紧地锁住了跋锋寒,压抑的气息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不舒服,不由得后退了数步。
两人遥遥对峙着,剑尖颤动,下一刻便是生死厮杀。
动了!
斩玄剑已是陡然发出摄人的锋芒,跋锋寒脚尖一点已是凌空而起,手中的长剑已是发出一道道的剑气,向着来人攻去,雪花在剑气之下如同舞动的精灵一样,围绕着斩玄剑在舞动。
“铮!”地一声,两人错身而过,跋锋寒赫然发现来人竟是一副狰狞的样子,来人竟是兴奋的神色,“武痴!”跋锋寒脑海中闪过这么一句话,慕容席手中的斩将在来人的手中如同伸延的手臂一样,虽是没有精妙的招式,可是每一式都有着凌厉的气势,更是一股让人发寒的劲气向着跋锋寒的经脉中侵入,每一次兵器的交锋都让跋锋寒感到胸口血气翻滚,异常的难受。
经过了血与火的杀戮,慕容席的剑法已经没有所谓的剑招,每一招皆是信手粘来,攻敌想不到的地方。
“你就只要这般手段?”慕容席冷笑着,手中斩将化作一道弯月一样向着跋锋寒的颈项砍去,跋锋寒一声怒吼,斩玄剑倏地在真气灌注之下,竟是发出森寒的光泽,人随剑走,如同一道流光一般,剑尖点在慕容席的剑峰之上,“给我破!”一声怒吼,跋锋寒已是感到了那股诡异的一种真劲,一口鲜血已是吐了出来,吐在斩玄剑之上,斩玄剑蓦然发出一阵让人心寒地光芒,“当!”地一声金属轰鸣的声音,尖锐的气劲在两人周身形成了一个气场,向着四周卷起无数的积雪。
跋锋寒连连后退了十数步,方才稳住身形,胸口血气翻滚,已是受了内伤,只是跋锋寒却是无视自己的伤势,眼睛死死地盯着慕容席,慕容席感到一阵真劲传来,不由得后退了数步方才将胸口的那股真劲化解,此人的内功确是有过人之处,汹涌竟是如同大漠风沙一样,慕容席不知道的是跋锋寒的一身内功正是在莽莽大漠风沙之中练就,在那个黄沙漫漫的荒漠之上,迎着风沙不断地运转着真气,不断地挥剑,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中,最是能够锻练人的意志。
跋锋寒在大漠之上一留便是三年,三年的风沙不但让跋锋寒变得成熟起来,更是让他的武功变得成熟,童年的一个承诺还有依稀的一个倩影让跋锋寒比起其他的人来更加地渴望着超凡的无力,之后跋锋寒便是成为了马贼,四处的劫掠,同时向着那些部族的高手挑战,以此来磨练自身的武道,只是如今跋锋寒似乎已是到了一个瓶颈,若非与高手挑战,跋锋寒很难有所突破。
而眼前之人无疑是一个高手,比起跋锋寒更是强上了一筹,正是很好的一个对手,跋锋寒不由得感到自己兴奋起来,草原狼族嗜血的凶性在他的心中竟是如同烈火一样熊熊地燃烧着,斩玄剑遥指着对手,傲然说道:“我的名字是跋锋寒,记住我的名字,这是取你性命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