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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的一拳,虽然是一拳,却是隐含着万千变化,必选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宗师,修为已经到了化繁为简的地步!”海滨在一旁看得心惊,那随时普通一拳,却是含着无穷变化,已经是到了极致,简单的极致,又是生出了无穷的可能。

而慕容席的剑法又是另一个极致,毕玄是化繁为简,而慕容席却是与他背道而驰,每一招都是满天的剑影,让人看不出虚实,万千剑气射来,不知道那一剑方才是致命一击,让人只感到身在惊涛骇浪之中,身心俱是被这万千剑影所惑。

两种极致,两种武道见解,此刻却是毕玄将慕容席压制住,只是海滨知道这不过是因为两人武道修为之上的差距所造成的,这两种见解并没有强弱,只是看谁人的修为高深而已。

旁人自是没有海滨这样的见解,只看到毕玄将慕容席压制住,让慕容席狼狈不已,芭黛儿一双妙目紧紧地盯着场中的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她自小听着他的威名长大,心中敬之而为圣者的强者,而另一个却是将他从掳走自己的贼子跋锋寒手中抢,却是玷污了自己纯洁的可恶男人,而此刻这个男人虽是狼狈,却是散发着无比强悍的气势,让她整个芳心都为之而颤动不已。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还是那些同族而惊呼呐喊的声音,抑或是那拳剑相交所发出的有如金石振鸣的声音?那万千剑光如同朵朵雪山之巅上圣洁的雪莲一般,雪亮的剑光荡漾出阵阵寒意,而那个男子一身衣袂猎猎,身上血迹狼狈,却是怒声喝着,向着圣者发出凌厉的攻击。

记得那天晚上也是如同这晚相似,不同的只是那晚月色不似是今夜这般黯然无光,她芭黛儿初次见到了这个男子,那时候那个男子的目光如同草原之上饥饿了很久的饿狼一般,眼睛发出让她心惊的神色,低沉的声音说着宣布她命运的话语:“这个女人我要了!”

如同东西一般,他看上了自己,而之后他便是打败了那个胆大妄为的马贼,那个将自己从万统城中掳劫出来的男人,跋锋寒,胜得如此漂亮,又是如此的直接,让她无从反抗。

当初用匕首刺向他胸膛被他紧紧地捏住了手腕的时候,那阵无力似乎便是预示着自己的下场!之后便是如同驯服烈马一般的征服,他一定是感到无比的乐趣,为了让自己对他屈服,他甚至纵容自己去行刺他,并且教导自己武技,他便是当真如此自信?

他的生活史如此的简单,杀人、劫掠,这是他作为马贼所做的,而更多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草地之上,盘膝而坐,双目紧闭,进行着他所说的武道领悟,感悟天地,反思自己的武道,这是他所说,而之后便是他所认为的有乐趣的事情,练剑以及……在床上征服她芭黛儿。

她一直并不肯屈服,哪怕是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心,她直觉自己是不能够屈服的,而她正是如此作的,而一切都没有变化,她自信……

“锵!”金石之声乍响,如同闷雷一般响起,惊醒了沉思中的芭黛儿,此刻望去,那个男子是如此的强大,让她砰然心跳,她目光复杂地望着那个男子,或者……

清越的剑光陡然映照,“斩将”发出阵阵雪亮的剑光,有如绚烂的极光一般,繁华而迷人,而随着这一阵剑光的爆发,阵阵清越的剑鸣直冲云霄,如同晨钟暮鼓一般,众人之感到心头一阵,为之那声音所摄,慕容席手腕一抖,阵阵剑气随之而挥洒而出,宛若暴雨般倾斜而下,向着毕玄重重攻来。

“暴雨梨花剑”此刻赫然出现在慕容席的手上,这重重繁复的攻势不过是一剑而已,正是当年他师父游历之时有感而创,虽是一剑,却是绵延不绝,繁复无比,却是达到了繁复的极致,绵延剑气似是绵延不绝一般,那剑气雪亮如梨花一般,似是飘落的梨花一般,点点雪点落下,却是在下一刻爆发出惊人的剑气,伤人肺腑。

“来得好,很久没有遇上这么有趣的对手了!”毕玄虎目电射出惊人的神光,随着他气势的陡然拔声,他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虽是已经到了耄耄老矣的年岁,只是因为功力通玄,比起青壮年来更是犹胜几分,此刻风采便是让所有的金狼军的兵士为之而折服。

身边一股劲风绕着毕玄生出,眼前的这一剑繁复无比,清越的剑鸣绵延不绝,刀刀剑气振风击来,这一剑捕风为剑,震音成刃,无形无相,剑气笼罩之下是无形音剑暗中攻来,若是不知道便是吃上了一个大亏。

似曾相识的武功,毕玄心思一动,那凌厉攻势攻来的,他怒喝一声,叱出凌厉劲气,随着真气击出,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无形音壁,双拳轰出,每一拳都是有着无比玄妙的变化,将那攻来的剑气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