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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怒喝一声,不退反进,怒道:“大胆贼子,竟然胆敢行凶?”他手中镔铁禅杖当头砸下,正是砸向那一道剑气,只听到“蓬!”的一声,那剑气登时被击碎,不痴和尚却是连连后退,一直退了十余步,方才稳住身子,一张黝黑的脸庞却是泛红。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登时吐了出来,他心中一阵惊骇,此人不过是随手一剑挥出竟然将他击伤,他心中如何不惊骇?

“所谓四大金刚也不过是如此,当真是让人失望!”慕容席摇摇头,脸上一篇失望的神色,当日他听傲雪说过净念禅院四大金刚武功很厉害,这方丈更是世外高人,让他心中生出试剑之感,如今这不痴大和尚武功不错,却是没有让他感到厉害在那里。

不痴登时大怒,他是净念禅院护法金刚,身法崇高,而且净念禅院在江湖之上谁人不知道,谁人不知道他执佛家之牛耳?今日这贼子来此生事更是出言侮辱,早让不痴将佛家戒条望去,他怒喝一声,执起禅杖便是向着慕容席打去。

那禅杖用镔铁打造,重逾百斤,此刻在他手上举重若轻,挥舞得虎虎生风,他早年曾是镖局教头,一身家传棒法威震一方,他那时候脾性暴躁,后来方才拜入佛门,成了净念禅院护法金刚,这些年修行,虽是脾性收敛,却是依然火爆,这些年潜心修行,武功更是见长,此刻他手中禅杖当真是密不透风,密密麻麻的影子向着慕容席打下,每一杖皆是有龙象之力,断金碎石。

慕容席脚下踏着玄妙步子,身子徐徐走着,似是闲庭拾步一般,那密密麻麻的杖影全然没有粘到他的衣角,轻功当真是出神入化,他手中斩将不时地挥出,将逼得不痴要回防。

不痴见久攻不下,心中焦急,怒喝一声,禅杖攻势一变,登时如同山岳耸峙一般,更见气势浑厚,手上杖法使了出来,一套金刚伏魔杖法使出,那杖法更是凌厉,每一招皆是凶悍无比,不痴脸上更是面目狰狞,仿佛是那怒目金刚一般,佛家虽是有普度世人的慈悲佛祖,也是有那诛恶的伏魔金刚,作金刚怒目之状,世人皆是惧之。

这一路杖法使出,登时让空气变得凝固起来一般,周遭的众人皆是看得心惊,那不痴和尚便是那怒目金刚一般,那些僧人均是心中叫好,芭黛儿冷哼一声,她手中握着一柄长剑,一双凝滞一般的小手正是握着剑柄,一双妙目正是望着慕容席。

汪汪、深深的眼瞳之中正是满是神情,虽是知道慕容席的厉害,却是忍不住心中担心,看那不痴和尚更是可恶。

“喝!”不痴怒喝一声,那禅杖登时如同那金刚棒一般,遮天蔽日一般,迎头劈下来,劲风劲吹,那地上的白玉石阶已是被劲风吹出了道道的裂痕。

慕容席目光之中一阵电芒射出,喝道:“来得好,这样才有些意思!”身子不退反进,一步踏出,顿时让人生出缩地成寸的感觉,那禅杖挥下,却是被慕容席轻巧地躲去,慕容席哈哈大笑,说道:“大和尚,你这般动作,不就是那耍猴子一样?”

一脚踏在禅杖之上,双脚登时如同钉子一般钉在那里,长剑托在肩头,好整以暇地望着不痴,眼中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那些僧人皆是露出了骇人地神色,有那些普通人更是心中嘀咕:“这人莫不是会妖法不成,要不如何能够站在那根铁棍上面?”那碗口粗壮的铁棍任凭不痴如何挥动,慕容席只是如同那傲雪老松一般,岿然不动。

“贼子,你有胆便是下来与不痴我大战一番,这样算什么好汉?”不痴说道。

“大和尚,你算什么好汉,你本来就是没有毛的秃子!”芭黛儿娇声嘲笑道:“你有能耐便是让我慕容哥哥下来!”

她说得亲密,这慕容哥哥的称谓却是两人闺房中的话语,这番到来,旁人不知道,却也是觉得亲密无比,她也不觉得羞涩,只是看到慕容席对她一笑,脸上笑了出来,如同一朵花儿一般,美艳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