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脸色一沉,婠婠是提到了他的痛楚了,对于师妃暄一直是他的痛楚,他苦恋师妃暄,却是无法超脱,做到忘情,他所修习的乃是花间一派的武学,讲究的是多情,而后忘情,太上忘情,此乃是花间武学的最高境界。
只是侯希白生性多情,想要忘情谈何容易,更何况师妃暄小妮子一直吊着他,让他无论如何也难以忘情。
无视着侯希白黑色的脸色,婠婠轻笑一声,说道:“奴家尝闻师尊讲过花间派的武学,始终觉得师兄不适合花间派武学!”
她盈盈一笑,看到两个男子都是露出了倾听的神色,脸上笑意更浓了,“花间派所讲究的无疑是纵情任我,潇洒万分,但是对于情之一字,看似多情,却最是无情,太上忘情,但是师兄生性多情,多情公子的名号可见一斑,师兄苦练师妃暄天下皆知,虽然其中自是有师妃暄钟灵神秀,天下无双的缘故,但是师兄的多情却是最主要的原因,花间武学须忘情,师兄自问是否可以做到?”
“如今师兄为情所困,又是否可以忘情?”婠婠的话如同大铜锤一般落在他的心田,他心中自问,却是越想越多,最后竟然是发现自己确实是如同婠婠所言,真气逆运,一口鲜血便是吐了出来。
梅花一般的血迹洒在他白色的衣袍之上,更添了几分的凄迷美感,就算是吐血,他也是如此的潇洒。
“果然是阴癸妖女,只是一番话就让我的便宜师弟吐血了!”杨虚彦冷冷地望着婠婠的表演,方才他自是看出了婠婠的那一番其实是用了很隐晦的暗示,在侯希白心中自觉自己是做不到的,但是他虽是看出来,却也不提点,他与他始终是竞争敌手,何必点醒他呢?
“好厉害的一张嘴,只是不知道你的魔功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厉害呢?”杨虚彦冷笑一声,一点寒芒骤然爆发,一柄软剑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软剑指着婠婠,剑尖轻颤,吞吐不定。
面对他的敌意,婠婠发出了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份外的好听。
“奴家出身阴癸,江湖之中无不是斥为魔门,奴家所习更是天魔大法,称之为魔功也是当然,影子刺客莫不是紧张得脑子傻了?”极尽讽刺之能事,婠婠的脸色一摆,说道:“奴家很不喜欢你!”
绕是杨虚彦功夫了得,心境也是坚韧,听闻玩玩这一句话也是忍不住愕然,婠婠随即一笑,宛若百花盛放,自有一番与百花争春的美艳,她笑道:“只是今夜婠婠也不欲与你为敌,你我便在这里晒晒月光可好?”
杨虚彦心中冷哼一声,说道:“若是杨某说不呢?”
婠婠笑了笑,只是一双眉目之间露出了危险的光芒,陡然间,她身上传来一阵可怕的感觉让场中两人登时变色。
“你会的!”婠婠笑了,脸上像是绽开了一朵水莲花一样。
……
“你会的!”婠婠脸上露出了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