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箭矢飞射而来,傲雪一挥手中的缆绳,那条碗口粗的缆绳登时如同鞭子一般击打在甲板之上,从中断开,只余四五丈来长被握在傲雪的手上,他左手拦住了脸色发白的独孤凤,精纯的真气输入了她的身体之中,让她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小凤儿,若不想死的,就要抱紧我了!”
说罢,也不再理会独孤凤,他双脚稳稳地站在甲板上,仿佛是在上面生了根一般,手中硕大的缆绳被他扬起,仿佛是长鞭一般舞起,缆绳犹如龙蛇一般活了过来,在半空之上舞成了一团密密麻麻的黑影,劲气激荡,鞭影重重,击打在飞射而来的箭矢之上,将那些箭矢击落在海面上。
缆绳犹如波浪一般震动,无数圆弧劲气激荡而出,仿佛是无数的漩涡一般,让那些箭矢全然无法落下来,船上登时响起了阵阵的欢呼声,婠婠娇笑一声,赤足在船上点起,水袖飞扬,仿佛是仙子一般跳着凌波舞姿,让人心神震撼,移不开眼光。
两道非丝非麻的绸带从扬起的水袖飞射而出,不是阴癸神兵天魔带还是什么?
但见她莲步轻易,雪白的衣摆扬起,水袖飘飘,仿佛神仙中人,软绵绵的天魔带被她舞起,带起了真真风雷之声,她身子随着天魔带而舞动,脚下却是只在半尺之内移动,那天魔带舞起,在她身边激起了一个气旋,天魔力场的诡异作用下,空间赫然有种凹陷扭曲的感觉,那些飞射而来的箭矢被气旋扭曲,然后化成了齑粉。
比起傲雪来说,婠婠的手段更为惊人。
船上这些船员以前无不是长江之上凶名远播的水贼,生性胆大包天,却是被这个娇滴滴的女流吓了一跳,这些人心中均是想到:“我的娘啊,乖乖的不得了,这个娇滴滴的婆娘好生厉害,莫不是一根指头就将老子捏死!”
复又想到:“当初老子投靠精武会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见到那漫天的箭矢被挡开,船上诸人心头一震,这些人也是昏了脑子,他们的火炮射程比之劲弩箭矢远了数倍,只要拉开距离,便是能够处于不败之地,奈何风雨大作,骇浪惊涛,视线也是模糊,让他们去得太过接近敌人了,方才让敌人有机可乘。
那矮壮大汉也是发现了情况,慌忙指挥船只拉开距离,火炮不要钱地轰击,反正他们打来的炮弹也多,足足有数船,也不愁炮弹不够,当下,炮弹不要钱一般地落下,那一片水域登时被雨点一般的炮弹落下,无数道的水柱从海上激起,轰隆隆的爆炸声大作,仿佛是轰雷一般,让人耳中生疼。
阵阵惨叫声传来,凄厉无匹,南海派的战船更是被轰得七零八落,火焰在海上肆虐,海面之上漂流着不知道多少的南海派弟子,这些弟子抱着木板,呆呆地望着从天而降的炮弹,双目之中满是绝望恐惧。
一首首的冲锋船驶出,船上的大汉均是手持钩镰一般的武器,这些大汉赤着上身,露出了强健有如礁石一般的肌肉,狞笑着,将海中的南海派弟子杀死,这些大汉本来就是水贼出生,生性凶狠,如今这般也不过是做回老本性而已。
海面上传来阵阵惨叫声,火光点点,一副地狱修罗的景状,傲雪松开了揽住独孤凤腰肢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独孤凤的双手已经揽住了傲雪的虎腰,见到傲雪松手,她方才反应过来,脸色一片红润,她贝齿轻咬,低声说了一句话,虽然声音细微,但是傲雪还是听得分明,正是“多谢”二字。
傲雪嘿嘿一笑,不待她嗔怒,说道:“东溟派不知道如何,晁公错定然是上岸去了,我与婠婠到岸上支援东溟派,你便是留在这里如何?”
独孤凤知道眼前男子关心自己安危,自己虽是晕船,但是呆在这里,却是没有多少危险,只是独孤凤本就是心高气傲之辈,傲雪这话一出,无疑是看不起她,她瞪了傲雪一眼,冷哼一声,说道:“本姑娘也不是娇弱的仕女,只会女红针线,就是宋师道也要被本姑娘打成猪头不可!为何上不得岸?”
傲雪不由得满头大汗,这小妞好生彪悍,不过确实如此,就是宋师道也打不过这个小妞,被她粉拳揍成猪头也是寻常事情,不过她说得坦白,倒也是可爱,傲雪不由得笑道:“即然这样,我也乐得多一个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