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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这话一怔,抬头朝屋子里一打量。

只见小厅,桌子边儿上,赫然坐了一个头发半灰半黑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穿了一件,当时有钱人爱穿的蒙特娇半袖衫,桌上放了一个凉帽,两眼戴了一对乌漆抹黑的大墨镜。

我打量他的时候,马彪子没说话。墨镜老头自顾侧了头,拿耳朵来听我。并且,他那耳朵,还会动,那个动不像是咱们,普通人,整个耳朵动。而是,耳朵本身,一折一合的。

哎呀……我心一动暗说这老头儿,有意思啊。

“哟!彪子,你领这小伙子,怎么这是练功,练岔气了?这气喘的怎么不顺呢。”

马彪子这时说了一声:“可不是嘛,正换劲,把真火逼出来,冲了经脉,打一架,又受了伤。这身上有隐伤啊。这隐伤,我没法治,这才专程跑省里,把你连夜给接来了。”

“哼!傻彪子,你师父说,你有伤可以找我。你接我的时候,你是说,你要跟人交手,打生死拳。怕伤了,不好医。我这才一路跟过来的。可到了这儿,怎么着,不是你,是这小伙子?这人,是你徒弟,还是旁的什么人?”

马彪子脸一红,末了一咬牙,一翻眼珠子:“程瞎子!别他妈弄这些没用的,就这人!经脉有隐伤了,你治还是不治!”

“哟哟哟!还发起狠来了,我说你们八极门的人,怎么性子都这么冲呢,一个个跟发狂的老莽牛似的,两句话不对,就瞪眼珠子使狠。啧啧!不是没说不治嘛。得了,得了。过来,过来吧,小伙子,你躺这炕上,让我摸摸你。”

我一听,立马打个激灵。

这老玩意儿,他想干啥,他干啥要摸我。

马彪子这时说话:“那啥,关仁,你躺上边吧。这程瞎子,可是个人物。他这双手,搁省里头,那是有钱人,当官的,排着队,让他摸呢。摸一个小时,至少是两百块钱!”

我听了,还是稍不懂。

马彪子又说:“按摩,推拿,知道了吧。”

我噢了一声,这就上炕,躺着了。

程瞎子这时候过来,伸出了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