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撒尿了?
呃不是,这是用一个长嘴的大铜壶,搁一米多远的地方,就把一股水给送到我茶碗里了。
送进来,壶一扬一转,那倒水的小哥又朝一乐,转身就又把壶放回到炉子上座着了。
“好!”
彼时,一光头东北大叔,扬声叫了一个好。
岂料这一声好刚结束,广东武师里的一个深眼窝淡淡说了一句:“好你老母个臭嗨!”
他说的这话口音味极浓,一般人还真听不太出来是什么意思。
但我去香港转过一圈子,大概知道,这是广东话里边的骂人话。
深眼窝淡淡骂了一句。
他的一个同伴,看了他一眼,意思是略微责备。但同伴,没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呢,因为他的功夫,好像是比骂人的这个深眼窝稍微低了那么一点点。
武师之间,谁功夫强谁说话有力度。
是以,他的同伴这个白半袖,不太好说话。
与此同时,光头东北叔皱了眉:“我操你妈了个大逼,你他妈的骂谁呢?”
真粗鲁啊!
这脏话,透着浓浓的东北土匪味儿,这低沉的嗓子,跟老林子里的老虎似的。
猛,真猛。
我吹了吹茶沫子,又喝了一口茶,压了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