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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瘦,梳理了一个很整理的小平头,放眼看去那一根根的头发,好像针一般一根根乌黑锃亮地刺在脑门上。

此外我打量他头顶的时候,发现前辈头顶隐隐有一缕若有若无的东西在盘旋。

那个“东西”不是真的物质,而是气态上给人的一种感觉。

品着这感觉,我知道前辈入道了,不仅入道,他目前正处于道门三部功夫,御正,养性,伏食中的最后一个伏食的阶段。

到了这个阶段,头顶百会自然而然打开,然后借三尺之外的那个点与九天之外的虚空产生类似呼吸一样的紧密联系。

前辈功夫修到了这般地步,着实是让我惊讶。

我到了近前,朝他一抱拳说:“晚辈关仁,携道侣叶凝见过范铁云,范前辈。”

一句话结束,面前的人徐徐转过了身。

很清秀,峻朗的一副面孔,人显的很年轻,完全没有老人的样子。怎么说呢,冷不丁一瞅,不看眼睛的话,会感觉他比马彪子还要年轻十几岁。唯一透出他真实年龄的是他的眼睛,那样的目光,深遂,低沉又饱含了无尽的沧桑。

范铁云扫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叶凝。

他没有夸我,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是彪子收的徒弟吗?”

我一听这话,心里打了个激灵。

不对呀,我不能说马彪子收我做弟子呀,更何况,马彪子也压根没有说过收我做弟子的事儿。我跟他之间,按马彪子说,就是他没个正形儿的,找个小孩儿指导几下拳脚来解闷儿。当下我如实回答说:“范前辈,我马叔,没说我是他徒弟,我跟他之间,这个功夫……”

好吧,我又从头开始,把马彪子惊了我的魂儿,后期我又找他学功夫,可马彪子不让我拜师,不许我称他为师父,而后马彪子又找了阮师父教我马步的过程讲了一遍。

范铁云听过,他点了下头。

“彪子还算听话,没违了当初的誓。若他违了,我先治他,再来治你。”

范铁云冷冷说完,他话音一缓说:“早听说你了,国内年青一代,几乎没什么人能扛起这一门的大旗。有学的,也是一些基本的拳脚功夫,入道,根本没这人。你和你身边这姑娘算是两个,除了你们,再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