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站在最高处,就看见敌人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骠骑营一千多人虽然没有什么损伤,但是短时间内已经没有再战之力。
火器营一千多人,负责虎蹲炮的就有七百多人,能够冲锋陷阵的就是燧发鸟铳的神机队两百四十人、骑射队两百四十人,加起来也就四百八十人。
用四百八十人冲击敌人的七八千人,那不是打仗,而是送死。
再说了,就算能够冲锋陷阵,神机队和骑射队的任务根本就不是这个,而是为了保护虎蹲炮的最后防御部队。
“开山,你违抗命令了知道吗?”霍连山看着山脚下的敌人列阵,心里面很有些生气:“师傅和军师一再强调一击即走,绝对不能拖泥带水。你倒好,现在不是拖泥带水,而是把敌人的主力部队给刺激出来了。”
熊开山显得很无所谓:“师兄,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这一次已经很忍耐了,来到这里总共没有杀几个人,不过是弄了几匹马而已。这些家伙阴魂不散,怎么能怪我?”
霍连山有些焦急:“我们是长途穿插过来的,可没有携带多余的火药,甚至弹丸也不多。你赶紧下去让兄弟们做好准备,如果敌人不要命发起冲锋的话,我的虎蹲炮只能支撑一个时辰。”
“如果所有的火药全部打完,敌人还不能退下去的话,到时候还得你们牵制敌人,掩护我的虎蹲炮先退走。”
“好在这里有地利,虎蹲炮队暂时不需要防御部队。从现在开始,我的神机队、骑射队全部交给你指挥,一定不能让敌人冲过隘口。”
就这么一个说话的功夫,西面已经缓缓压上来一个方阵,霍连山和熊开山的心头就有些紧张。
因为敌人一次就上来了两千人,几乎拿出了四分之一的兵力。
敌人的速度很慢,战马的蹄声显得很整齐。马蹄每一次落地,沉重的脚步声都像敲在人的心坎上。
一百八十门虎蹲炮分成两组,占据了隘口的南北两侧。鸟铳队防守北侧高地,骑射队防守南侧高地,熊开山的骠骑营就在隘口东面五十丈列阵。
不过,现在骠骑营的士兵都在马下,而且每个人手里都是张弓搭箭,盯着隘口西面缓缓逼近的敌人。
主要是让战马能够稍微恢复一些马力,如果有敌人躲过炮火冲过来,士兵首先就要进行一轮弓箭打击,然后根据实际情况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