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摇旗杀得兴起,顿时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只管一马当,往人多的地方杀过去。
敌营虽然也是骑兵,但是战马还在马场,军卒正在准备吃早饭,手中没有兵器。
郝摇旗马踏棍扫,所过之处就是一条血路,身后两千虎狼跟进卷杀,仿佛一把巨大的铁铲横铲而过,一切都灰飞烟灭。
孙延龄的五千大军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人逃马惊,互相践踏,自然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伤亡越来越惨重。
孙延龄带领三百亲兵赶过来,眼前的凄惨景象让他气得直想吐血。
好不容易在乱军之中发现了意气风发的郝摇旗,孙延龄挥舞长枪纵马而上:“大胆狂徒,留下命来!”
孙延龄的一声断喝震动全场,郝摇旗终于清醒过来:老子是过来诱敌的,不是过来杀人的,差点儿误了大事。
“黄口小儿,你家郝爷爷在此!”
郝摇旗圈马而回,挥舞着镔铁棍迎头撞向孙延龄,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硬拼三招。
孙延龄这个主将被缠住,身后的三百亲兵顿时陷入郝摇旗两千骑兵的包围之中。
杀啊——呯呯呯——
有了孙延龄挡住疯狂的郝摇旗,战场局势终于稍稍稳定了一些,溃散到外围的敌人终于喘过一口气来,有一部分军卒找到了自己的鸟铳,然后开始了第一轮反击。
“敌人火器厉害,大家不用恋战,儿郎们随我杀出去!”
敌人第一轮鸟铳开火,顿时就有数十人被打落马下,郝摇旗一棍嗑开孙延龄的长枪,狂呼一声拨马就跑。
自己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孙延龄气得暴跳如雷,怎么可能让郝摇旗就这么扬长而去,自然是紧追不舍。
一逃一追之下,战局似乎重新回到了预定轨道,郝摇旗也觉得自己诱敌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