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竹菊很殷切细致的在旁边伺候。不时的她们四姐妹也喝几杯,以至于脸颊泛起了红云。
虚竹在酒意的涌动之下。并且想起自己悲催而又莫名其妙的遭遇,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就将梅剑和兰剑拉过来,然后任意胡闹。
“三弟。剩下的两个给你了,在我这灵鹫宫里边,你随便些,不要拘泥于世俗的成见。”虚竹一边欢愉一边提醒道。
段誉继续喝酒,没有理会已经依偎过来的两个美丽的女子。
正当虚竹畅快不已的时候,段誉忽然道:“试问,二哥你这样做对得起那个曾经魂牵梦萦的梦姑吗?”
虚竹听得此言,顿时如遭雷击,他愣了一下。任由梅剑和兰剑施为。虚竹的目光盯着前方,喃喃的道:“是啊,我这样做。若是让梦姑知道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段誉并不回答他,而是继续闷头喝酒,其实他也有心事。
忽然,虚竹的眼神变得有些冷酷,冷哼一声道:“罢了,梦姑终究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罢了。我这一生估计都不可能再遇到她了。我也只好任意为之,否则就算白活了一场。”
段誉有些无语。虚竹那么老实的小和尚如今居然变成了这样。当然只要兄弟的本心没有改变,不是太过分,那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段誉知道西夏公主就是虚竹的梦姑,这事并不着急说,否则这小子若是发起牛脾气来,非得急着去西夏找他的梦姑,那么谁跟段誉一起去蜀中剑阁夺取古剑呢?
随着他们如此凶猛的喝着烈酒,一个多时辰之后,段誉和虚竹都酒意阑珊,甚至虚竹都哭了。
段誉这才明白,虚竹之所以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原来是跟悲惨的遭遇有关。之前他就算经历再多的挫折和世人的白眼,他都不会动容。及至在少室山上,刚跟父母相认,却又亲眼见的父母双亡,却又无能为力。如此,下得少室山之后,虚竹为了逃避这些伤心往事,就用酒和女子来麻痹自己,于是在短短的半个月内,虚竹就成了如今这样子。
或许他这样的改变比起默然伤心至极,要好得多吧。
“反正灵鹫宫之中的女子如此之多,就算虚竹如同谦谦君子一般的对她们不予理会,那么岂不是很浪费资源吗?”段誉心道。
觉得这想法颇为好笑,于是段誉就提起酒坛,猛然灌着烈酒。
“三弟,为何我越是想忘记梦姑,但是隔三差五的在梦里就会见到她呢?仿佛她已经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再也挥之不去。”虚竹道。“哈哈,二哥亏得你曾经还在少林待了二十多年,以前对于佛经的阅览以及对于禅理的参悟,难道都全然忘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