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必定不是。
疯子,倒是很有可能。
破雲和王岐两人两人你一坛,我一坛,大笑大闹。
没一会功夫,地上便已多了六七个空酒坛。
两人已经醉眼蒙松。
王岐眼睛通红,舌头发直,大笑道,“其……其实……小弟最……羡慕的……便是破雲兄你!”
“为……为什么……”
破雲同样大着舌头,醉蒙蒙大笑道,“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破……雲兄……仗剑走江湖……嗝……是何等……豪迈洒脱……”
王岐打着酒嗝,大笑道,“小弟……能有破雲兄……如此洒脱便好了……”
破雲重重地把酒坛放在桌上,高声大笑,笑声中充满无奈与孤寂,“豪迈……洒脱……?”忽然重重一拍桌子,大声道,“破雲……让一身血仇压的透不过起来,又有谁知道!”
“世人……不过是看见事情的外表,其中之事……又有几人能看得清楚!”
破雲举起酒坛咕咚咚一阵狂饮,重重的将酒坛摔倒地上,仿佛要把心中烦闷之事随着这一摔,扔的一干二净。
酒坛摔得粉碎,带起的阵阵劲风把桌上的油灯吹得东倒西歪。
掌柜的吓得面无人色,暗忖方才两人喝喝酒便把桌子喝坏,这次直接摔东西,这下酒馆可要倒大霉了。
王岐醉醺醺的一笑,“破雲……兄心中郁闷……小弟何……尝不是……!”连饮几口酒,一抹嘴唇,大声道,“从小……我便没有了……其他孩童的自由!自从爹爹走后……我……更是没有最亲近之人!”
他忽然痴痴笑道,“破雲兄……觉得……有人会理解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