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半夜,宴会已毕,众将领齐齐向皇帝、太后、皇后辞行之后,携家眷陆续出殿。
石之轩忙不迭挤入人群,溜出大殿,仍觉背后有股幽怨目光徘徊不去,不禁双手互拍手背几下,暗暗鄙视:让你当初乱摸太后腰肢,差点儿给人连皮带骨吞下去……
不过,在军营闷了两三个月,一想到太后白皙丰润的肌肤,风韵犹存韵味儿,以及曾经感受过的柔软腰肢,石之轩倒还真有些口干舌燥,忽又瞧见前方杨坚夫妇及尤楚红的身影,不由眼珠一转,连忙追了上去。
“尤姐姐,在下不胜酒力,怕是难以乘马,等下出宫了,你的马车可要载我一程……”
直至此刻,在某种原力的汹涌催动下,石之轩才忽然想起,裴诹之从前就在独孤信麾下效力,本就住得离独孤家老宅不远,正方便……嘿嘿,惭愧,惭愧,原来本人以前如此纯洁!
……
阿史那柔然回到正阳宫,在宫女的服侍下卸掉凤冠头饰,即使以她的一身功力,亦不由揉了揉白皙如玉的脖子。
金蝶摇曳的凤冠确实华贵唯美,更是天下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荣耀,然而罕有人知道,凤冠戴久了足以让人脖子酸痛欲折,堪比酷刑。
想了想,阿史那柔然唤过陪嫁而来的亲信婢女,吩咐道:“你去看看,陛下今晚歇在何处?”
婢女应命而去。
阿史那柔然对镜梳理着垂下的秀发,瞧着镜子里的面容娇美无伦,不由抬手抚着脸颊,喃喃自语道:“莫非真要如此孤苦一辈子么?”
宇文邕比她想象中还要坚定和难缠的多!
换了其他皇帝,就算不愿受她这突厥人影响太重,也绝不会忍住不碰她这般绝世妖娆,然而宇文邕不同,在她来到长安的月余时间,竟可一直视她如无物,从未来此就寝。
事实上,宇文邕的妃子本就极少,且除了诞下皇子的李贵妃能够偶尔得到宠幸外,其余大多数夜晚,宇文邕都在书房批阅奏折,并独自安睡。
须臾之后,亲信婢女回来禀报,“陛下宿在李贵妃宫中……”
阿史那柔然轻咬朱唇,脑海中不由闪过在重重剑光圈中若隐若现的卓然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