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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晟毫不势弱,径直走向亭子,“既有共同的敌人,我这可是助宗主一臂之力,一举重创普六茹坚,宗主不应该感谢在下么?”

“可惜此次长孙兄未能将普六茹坚一击毙命,恐怕此次我与长孙兄都给普六茹坚利用了!”

祝玉妍美眸闪过一丝阴霾,“之前离开之后,我又点验了一遍残存的精骑,结果竟发现了其中混入了两个不知来路的奸细,还都是死士!”

“这……”长孙晟晃了晃,身心一阵乏力,“难道普六茹坚想要将计就计,有预谋地在此次刺杀之中负伤,好以此为名辞去出征的差事,继续留在长安?”

祝玉妍美眸一闪,幽幽一叹,“只希望长孙兄那半拳一掌可以给普六茹坚造成永不能痊愈的伤害,否则吾等今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

“那罗延(杨坚小名,金刚不坏)这次竟伤得如此之重?”

独孤伽罗倚在精舍门口,成熟妩媚的脸蛋儿满是焦虑不安,素手死死捏着裙角,指节紧绷得隐隐发白。

前脚她才送走了宫里派来的传旨太监。

下午时分,杨坚重伤返回长安,朝野震动。太上皇宇文赟怀疑杨坚没病装病,派御医来“医治”之后,才不情不愿地下旨撤销杨坚的外放职司,准其继续留在长安养伤。

精舍角落的矮榻上,脸色惨白的杨坚仅着丝绸里衣闭目盘坐,入定行气,额头热汗滚滚,发髻上白雾缭绕,如烟如云。

了空和歧晖分别盘坐在矮榻两侧的蒲团上,为杨坚护法的同时,亦准备时刻施以援手。

忽然,杨坚睁开双目,脸色时青时黑,好一阵变幻,“噗!”的喷出一口暗红淤血,长长舒了口气。

淤血落在毛毡地毯上,竟发出“呲呲”的腐蚀声,腾起丝丝黑烟。

了空见此,忍不住皱了皱眉,“魔门确是人才辈出,年轻一代里继石之轩、祝玉妍之后,竟又有人的武功达至如斯境地,而且所修魔功比之前两者更为邪恶阴毒!”

“不错……我虽依仗禅功真元逼出了侵入经脉和脏腑内的邪毒和淤血,但经脉和脏腑的创伤却诡秘非常,仍难以快速治愈。若是按照正常方法运功疗养,一年半载之内我根本无法恢复元气,更绝不能与人动手,否则将永难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