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与谢守辛的对话,她明白这是一个心思异常冷静缜密的人物。
问的不多,那是此人心中已有了算计。
怀疑所有人吗?
不过怀疑只是怀疑,说到嫌疑,顶多她和萧衍一个级次,不会被特别针对性的查探。
只要保持继承人的高顺位,不掉队,一切都不是问题。假如某一天坐上郑潭心那个位置,就是远威镖盟找上门来,又如何?谁愿意得罪郑世家前来指认?
街上平民百姓多了起来,江湖客则逐渐稀少。
一个旁观了很久的剑客也走动在人潮中。这个腰插短剑,头戴斗笠的年轻人便是昨夜护送王不破出窝的陆无归。
他本不愿插手王不破出海的事情,但是赌命的王不破抛出人情,他不得不还,只是一路送到东,送到海港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送王不破过了焦县,他便顺路来了县衙的殓尸房。
远威镖盟抬着骆铃的水晶棺走出殓尸房,阳光于透明的水晶棺体反射,依旧刺进陆无归心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的世界失去了其他的光景,只有那放佛凭空飘行的透明水晶棺。耀目光芒里,他不仅仅看到衣装素洁的骆铃,亦看到了白衣飘飘的父亲、兄长。
这种强烈的情绪并不是悲伤。
因为他的心中早已没有任何骄傲可言。
陆云决的死,折断了他最后的坚持。
他之所以站了这么久是因为今天这里也是需要记忆的场景。
默默静立间,一抹鹅黄亮色在视界晃过。
这个标志性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