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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少卿眼圈一红,便看到兽奴痛苦到扭曲的脸,敌人的七件兵器里至少有四件抽在、打到、砸进、刺入它小山也似的身躯!

它也有生命,它也是血肉之躯,它也会疼!

它跪在地上,它跪在言少卿的面前,它高高举着那朵娇艳的花儿,红花映红了少女流满泪水的脸,和那浸满泪花的眼。

七件兵器里,还有三件砍向少卿白生生的长颈,扎向少卿白嫩嫩的小腹,抓向少卿白花花的胸口。他们不但要它的命,也要她的命!

言少卿再度闭上眼睛,她不再挣扎,她已完全认命。

——娘亲,你苦命的女儿,就要来陪你了!

大仇未报,奇耻未雪,少卿万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风雪未停,少卿也没有死。

因为兽奴愤怒了!

自己受伤,它毫不为意,少卿有难,它立刻含怒出手,绝地反击!

它猛地跳了起来,暴跳,像一条裂石而出的暴龙魔兽,它伸手一下,就一下,一下就扭断了言守信的脖子。

言守信左旁的言守义,趁机将“招魂幡”捅进了兽奴的肋下,从肋下再捅进去,就是心脏。

心脏被穿,必死无疑。就算强如兽奴,也不可能幸免例外。

兽奴霍然回身,长臂一拢,夹住了幡,用力的瞪着言守义,很用力,那颗血红的兽睛几乎要夺眶飞出。

近在咫尺的言守义魂飞魄散,他斗志全消,他寸步难移,他骇得失禁尿了裤子。

他从未见过这般可怕、可畏、可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