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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倒下去的时候,眼睛还是在凝注着言少卿,带着一抹不舍得笑意。

兽奴死得很平静。因为它并没有主动伤害到任何人,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人的事情,它用短暂的生命保护了它所爱的人。

它活得狼心狗肺,死得问心无愧。

言少卿呆呆的站在那里,忽然发现身上披着的那件黑斗篷全身衣裳都已湿透。

兽奴做错了什么?它背叛了主人言伯案,把我带离了那个饱受屈辱、倍遭蹂躏的狼窝,它一直不顾性命的保护我而伤上加伤,在这大山里逃亡的十八个日日夜夜来从未侵犯过我的身体、从没冒犯过我的意志,它比她的那些所谓的“亲人”更像亲人,更像人……

——而我却杀了它!

它做错了什么呢?

难道野兽就没有生存的权力?难道野兽就不配拥有爱情??难道就因为它非我族类、就因为它是异类,你们就要剥夺他的生命剥夺它的爱???

为什么?

又凭什么??

“当”的一声,刀落下,落在地上。

泪呢?

为什么还末落下?是不是因为己无泪可流?

冷若芊细叹:“你知不知道,刚才它随时都能杀你的?”

言少卿没有去看她,茫然道:“我知道。”

冷若芊道:“它没有杀你,因为它真的爱你,你能杀它,也因为它真的爱你。”她他的声音仿佛很遥远,慢慢的、冷冷地道:“它爱你,这就是它唯一做错了的事。”

它真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