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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是刚才的狂傲嚣张的歌。

步子来还是刚才的嚣张狂傲的步子。

“放火王”伞僧没有把握一击成功,他退后了一步。

青衣歌者仍然向前放歌走来:“……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放火王”伞僧仍是找不到出手的时机,他被迫又退了两步。

青衣狂士手搭腰间的刀,狂歌未止。

“放火王”伞僧退开三步,长叹道:“贫僧今日败了!”说完这句话,他“噗通”地跃下河里,河里一道白条涌起,霎间远去,只剩下水花上几圈涟漪荡漾。

狂士立在桥头,风雨里还轻轻飘扬着他的歌声。忽然一阵悠扬的笛音,伴随着他的歌声而起。

歌者悲壮的歌声,竟似略有些微的震动,就像歌声里夹杂了些沙砾敲打刀面的轻响。

吹笛的人是个清秀干净、白衣翩翩、玉树临风的锦袍公子。

他横笛吹奏,踏水飘来,竟似一苇渡江,凌波微波,衣带飘飘,洒然而行。

他行到桥头,停了一停,目不斜视的继续前行,阴柔淫靡的笛声一直未停顿过。

狂者的悲壮歌声亦未停歇:“……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锦袍公子到了狂歌者身前十尺之遥,停下,笛离唇,说了一句:“你来了。”似乎震了一震。

歌者道:“我来了。”

锦袍公子又吹起笛来,忽尔换了首令人听了潸然泪落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