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千金都买不到,今个儿却教我们‘秦岭五虎’乐了。”其中一个大胡子放声大笑。
“没想到这寒天动地、荒山野岭的,居然有这么美的妞儿,总算叫大爷兄弟几个大饱艳福了!”另一个刀条脸汉子,说着用手搭到女子半裸的香肩上。
那女子像被一条可怕的毛虫沾上了,慌忙拨开了他的手,她想逃,但又给一个“独眼龙”青年绊倒:“在雪地上,好舒服的,乖乖躺着享受,别乱动,咱们五兄弟轮流上——”
骤然间,他的声音像一管萧吹奏时突然裂成了两片一样,扭曲了。
接着,他的脸孔也跟着扭曲。
一柄铁片也似的长剑,“嗖”地自草丛中递出来,刺进他的小腹里去。
一个眉飞入鬓、神定气足的玄衣青年,巍然自山坳外站了起来:“秦岭五虎,从今以后,绝迹江湖。”他的声音带着冷峻的讥消,他一上来就毁掉了秦岭五虎的老大秦向东。
秦氏兄弟互觑一眼,似被人猛淋了一盆水似的,欲和火都消失了,怒和火却要从七窍喷发出来:“你,你是什么人?!”这句话还没有骂完,少年已“嗖”地收剑。
他收剑之快,如同出剑一样。谁也未曾看见他出剑,只看见“独眼龙”秦向东中剑,倒在雪地上。
秦氏四兄弟怒吼,一齐拔刀,他们虽是四人一起拔刀,但剑声“铮、呛、嗤、啸”四响不同,那是因为他们四人手上的刀,有的长,有的短,有的粗,有的细,而且长的是蛇形曲钻,短的是三尖六刃,粗的是钩头虎撑,细的是软铁缅锯,都不一样。看来如果秦向东不死,他拔出来的刀也一定与众不同。
舟行早弯腰,拎起地上一件衣衫,鼻际里只闻到一阵香气,看向那受劫女子,心中微微叹息着。
舟行早低头拾衣的时候,秦氏兄弟上想发动,却发现这气定神闲的少年,弯腰垂首的时候,双目冷冷看着他们,四人都觉得目光仿似跟厉电般锋锐,他们心中空突乱跳,一时都动不了手。
舟行早把衣衫往女子处扔去,拍了拍手,淡定地游望四顾。
“拔你的剑!”秦氏老二“刀条脸”秦向南吼叫道。
“真正的剑手,剑是在剑鞘里的,”舟行早傲慢地笑了:“剑出鞘之时就是敌手亡魂之际。”
他指着四个绷紧如弦的人淡淡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杀旧人。持刀叫嚣的人,也算不上什么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