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如歌却不是,他恰恰相反。
他就像一个经常抽疯的精神病变态患者,没有人知道何时抽疯、为什么抽风?甚至他根本不需要理由。
他很反常。
现在他所做的事情,在场的群豪,就算胆子再大、心思再毒、秉性再恶,也想不出,做不来。
只有他才想得到,做得出,并且他还做得悠然自得。
他在屠戮,他把这寿筵变成了座血肉磨坊和修罗场,看他的举止神情,却好像是在完成一件件艺术品,干得十分享受,陶醉其中。
柴如歌大红色的凤凰锦袍,被血水侵染得更加醒目的红,红得发了紫。
他一身都是血,血当然不是他的。
血是受害者“黑风寨”少寨主彭少阳和“崆峒派”长老楚流脓的。
彭少阳是“黑风寨”寨主彭二虎的独子,听话而孝顺,样子聪敏俊秀,十五岁的年纪,“五虎断门刀”就已得乃父真传,但从未涉足江湖,这是他第一次奉父命出远门历练,代表“黑风寨”来“京师”给云大龙头拜寿,就遇到了这件惨事。
楚流脓是“八大门派”中排位第五的“崆峒派”掌门古隆先生的大师伯,他与另外四名师弟傅红屎、陆小疯、李寻蔫、西门吹灯并称为“崆峒五老”,武功虽然不著,声名却是不低。
柴如歌并没有杀死他们,他们也并没有死,但却生不如死。
柴如歌把彭少阳的全身的皮,完完整整一大张的剥了下来,而彭少阳仍没有死去,人人都可以看得见他痛得每一根肌肉都在剧烈的抖,但就是死不了,而且就是叫不出声。
彭少阳有多痛,没有人知道。
但所有的人都看见他在流着泪。
泪珠儿滚过没有面皮、颤抖的脸肌,滑过没有表皮、颤哆的颈肌,流过没有人皮抖哆的胸肌,一颗清泪就成了血泪。
楚流脓的情形比彭少阳还惨,柴如歌正在用“惊梦”小刀刮他身上的肉,一小片、一小片的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