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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不明来路的人物,鬼鬼祟祟的混进“疯人院”来,打探谭教头抓了那几味药;还有一部分人,又到阴沟里去捞药渣,一个一个发生的新信息,通过各种渠道,在各个房间里蔓延:

“姓谭的抓了药,我们的人亲眼看见是送给他主子安天命服用的,千真万确。”

“知道他抓的什么药吗?”

“我用五百两银子跟白大夫买到了那个药方,主量是牛黄、田七、蛇胆几味专治肝疾的名贵药材。”

“这么说安天命有很严重的肝病?”

“安天命身经百战,受伤无忌;少年时又纵情酒色,元阳消耗。内外夹攻,若是伤及肝脾,那可是无救的病。”

“非但无救,而且最忌斗气使力,高手相争,斗的就是气力;真气既动,若是震动肝腑,用不着对方出手,就已必死无疑。”

“事不宜迟,马上通知所有咱们的赌家,统统买‘安乐侯’嬴!”

……

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两个财神,几乎高兴的要把舌头笑到肚子里去。

但是,他们又不能笑得太大声。

那种压抑的兴奋,让两个人的表情,自己都感觉有些滑稽。

“那些土财主打听到这假消息,都纷纷在赵轻侯身上下了重注,只怕是惟恐赌注下得太慢,走漏了玄机。”黎元芳捂着嘴,笑得像一只才偷吃了农民伯伯鸡舍里两只小母鸡的胖狐狸:

“我假作勉为其难的接下他们的赌注,让他们认为我们才是个活活的冤死鬼。我们又凑了五十万金子,交给了赌局,我们的赌本也就此可以保全再赚,那些蠢蛋时候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沉中侠“嘿嘿”一笑:“二财神在‘聊城’布了那么大的局,才将碍眼误事的冷北城‘调虎离山’,输赢就在此一举了。”

黎元芳眉飞色舞的笑着道:“我们押在赌局里的第二笔赌注五十万两,已经有人接了,现在的盘口是以三搏一,安天命若是胜了,就算我们赢了,开去第一笔赔进去的,足足还有一百二十万两的赚头,我们和二财神、三财神各得其四,三十万两金子,八辈子也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