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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

五步——

三步——

“噗通!”一声,失血过多,体力不支的姜斩,终于倒在了距离巷口三步之遥的地上!

他奔跑时,上半身是努力向前伸的;他倒下时,他的头部,也是响外倒下的,他甚至看到了不远处“刑部”衙门门口守卫的一双双蹬着官靴的脚……

他想喊,却喊不出……

冷若芊发带飘飘,随着花雨徐徐而降,那些黄白相间的花儿,洋洋洒洒,葬落在了姜斩冰凉的尸体上。

第七章 人头信物

天牢,昏暗无光。

“哗啦”一声,紧闭着的沉重牢门,格外惊心的响了一下,那刺耳的回音,在阴森的天牢甬道里,久久回荡,火流星披散着满头红发,打着哈欠走进来,或许是因为起得太早,也许是因为睡得太迟,他连脚步声,都显得是有气无力的。

潮湿地上闭着眼睛趴卧着的“蒙古”汉子,听到响声,费力的睁了睁眼,又无力地合上。他那张皱纹如刀刻,古铜色的脸上,披拂着凌乱打结的脏发。

这“蒙古”汉子只轻轻挪动了下腿脚,脚上厚重的镣铐,就“哗啦哗啦”地一阵刺耳乱响。

火流星左右看看,除了几个牢头跟禁子在甬道头上的一间干净的暖房里饮酒驱寒,周围并无别人,于是,他在栅栏前停步,且蹲了身下来,向里面那“蒙古”汉子仔细打量着,轻声道:“喂,你是萨那才恩?”

那趴卧的“蒙古”汉子,艰难地呻吟了一声,他想努力地抬起头来;可是,他受刑太重,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损伤至严重不堪的地步,所以,即使这个抬头的小小动作,他已经无法顺利完成,他的喉咙里,只能是传出一声喑哑的无力哀嚎。

“你真的是萨那才恩?!”火流星低声叫着,他的语气,十分惊疑。

“是小人……官爷你……你是谁?”“蒙古”汉子伸出双手,用力撑着乱草覆盖的石板地面,他向栅栏边一点、一点挪过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