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想了想,道:“这不是简单的价格问题,而是价值的问题,如果能将这祸害成功转运到京里,‘卖国集团’想不浮出水面都难,为了国家和民族,我们一家小小客栈的存与灭,又算得了什么呢?”
飘雪泄气的道:“前次‘血河派’的手书,各方牺牲了那么多人,结果怎样?奸相还不是毫发无损?这次童贯大军在前方损兵折将、丧师辱国,震惊中外,华夏蒙羞,又怎样?蔡老贼还不是只落个罢相留爵的处分、转即就要东山再起全面复出,想要扳倒蔡京,又谈何容易呢?”
流风正要说话,房门就被陈子枫轻轻推开——
陈子枫的举止,相当文静,他的谈吐,更是相当的文雅,就像一个错过宿头的上京赶考举子来投农家,斯斯文文的道:“打扰了,我以为屋子里没有人,就没有敲门贸然进来,失礼失礼。”
流风冷僻的笑笑:“看清楚了,我们都是人。”
飞花娇嗔的笑笑,接口道:“可是看你却不是什么熟人。”
飘雪沉静的笑笑,加了一句:“也不想什么好人。”
逐月乖巧的笑笑,又跟了一言:“所以我们不欢迎你来,请回吧!”
“我是来探望朋友的,”陈子枫往房里随目游走过去,一手按剑柄,另一只手一引床上,神情贱兮兮的道:“这不?就是被蒙在被子里的熊姓朋友。”
“这位熊姓朋友身体不太好,需要休息,”逐月两只小手一张,道:“谢绝一切访客。”
“我只是受人之托,和他聊两句就走,”陈子枫并不死心,依旧和颜悦色的进一步道:“耽搁时间不会太久,也不会影响到这位熊姓朋友休息的。”
飘雪横身拦住,道:“我们这位客人病很重,如果你是他的朋友,就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除非……”
流风脚步一移,咱到了陈子枫的背后,冷冷接口道:“除非是你希望他早点一命呜呼。”
“怎么会呢?”陈子枫面上谈笑如常,脚下却慢慢向前移步:“我可是希望我的这位朋友长命百岁万寿无疆呢……”
飘雪打了个眼色。
飞花马上就到了床前,逐月则挪步到了屋子的中间,都占据了要害有利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