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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娘、新嫁娘,如今,若颜如愿的穿上了嫁衣,却是为了配合“刑部”追逃行动,出演的一出戏,空欢喜一场,却是生生触了景、伤了情。

轿外的马上的涂途大人,表面糊涂,实则心里比任何人都明净,他察觉到花轿里人儿的情绪波动,他干咳了两下,低声问道:“就这么想嫁人啊?”

两日来的角色扮演和旅途相处,这两人之间,已有开始的陌生、客气、戒备,渐渐变得关系舒展、亲近起来,言谈之间,也没了先前的诸多忌讳。

轿内的冷若颜,忍住泪,笑骂:“是啊!巴不得现在就嫁出去。”

涂途故作笑叹:“唉,女大不中留啊——”

冷若颜破涕为笑,轻声叱骂:“嫁你个头啊?嫁谁啊?嫁你好不好?”

涂途大人顽皮的笑道:“现在我可是你父亲哎,哪有女儿嚷着嫁给老爸的?”

冷若颜“噗哧”一乐抿嘴道:“你做‘工部’侍郎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嫖过我,天底下哪有做父亲的睡自己女儿的?你这个油嘴滑舌油腔滑调的老东西。”

涂途一提僵,“嘿嘿”笑道:“不行了,老喽,干不动了,办完这趟差,我就想着提前退休,告老还乡了……”

“父女”两个正说说笑笑的打发这路途寂寞,忽听队伍前面的蓝盔十九“咦”了一声,蓝影一晃,就到了一棵榕树之旁,探手扒开两块树皮,仔细察看了片刻,奔回时脸色已经不同寻常:“大人,弓总捕好像发现了‘六凶’的踪迹,我们要不要赶过去支援?”

若颜用手挑开轿帘,露出半张美连,蓝盔十九的炙热目光,就再也移不开。

涂途以目视若颜,冷若颜清喝了一声:“地图。”

跟着轿旁的“媒婆”黑寡妇,立即双手一展,在冷若颜面前摊开一轴画卷,斟酌片刻,当机立断的越俎代庖:“给后队留下暗记,通知他们,天黑之前,在‘马兰坡’脚下会师,合力破贼。”

这时,追逃前哨,已迫到“马兰坡”附近,距离“蛇山”,仅有三十里路的里程,带着鹰神面具的弓辰与那九名镖师装束的同僚,先行抵达坡下的一家小酒馆,休息待命。

这年头,世道混乱,强人出没,路上都不安稳,经商跑买卖的商贾,花钱雇佣一些镖师、护院、打手,保驾护航,也是常见之事,有谁知道他们是“六扇门”里一等一的人物?

山雨才歇,天气有些小寒,大家一路急赶,都是又冷又饿,弓辰点了酒菜,暗中吩咐大家适量少饮,不要耽误正事;弓总捕麾下的这些同伴,那是何等的人物,在江湖上办案行差,每餐每饮,都要以银针试毒,确定无误后,方肯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