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自然不是什么一般人。
我见过的人比这些家伙两辈子见过的人都要多,我对于人心的理解当然也不是这些凡人所能企及的。因而我早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我问,他不答。然后我用他部下的性命威胁,而他不会相信我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枪杀帝国士兵。那么接下来我就会杀一个给他瞧瞧。然后他才会不情不愿地给出我想要的答案——期间必定还会真真假假地猜疑一番,至少得花上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信息。
所以既然清楚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何必惺惺作态呢?
显然这种方式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军官从呆滞状态中摆脱出来之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是服从上级的命令——从海岸警备队总部发来的消息。”
“命令怎么说?”
“要我们先来缠住你们几个。如果抵抗,不要轻举妄动。”
“噢?”我偏了偏头,“那么就地处决是怎么回事?”
“那是从清远侯那边来人递的话。说有机会的话,就便宜行事。”
“便宜行事”这个词儿我不了解,然而听起来应该是“最好把他们两个统统干掉的意思”。
我想了想,又问:“那么你们上级有没有说过,把我们缠住之后,他们会怎么做?”
“还是不要再为难他了,撒尔坦。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儿没变。”
我愣住了。
仅仅是因为这句话。
发声者似乎站在门外。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的东陆语听起来同船长、康斯星、这军官都不一样。那是一种稍显古板的腔调,就好像我第一次听见他说话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