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放开,绝对不能让他谋害熟睡中的妻子,但他没有力气喊叫了,只能够死死的抓着他,抓着他,多争取一点时间,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窗台上,一盆盆绿色的植物,在深草临死之际散溢的深绿色雾气作用下,迅速生长,缠绕上了瘦子的双腿、缠绕上他的腰。
当深草的生命结束的时候,这些植物也停止了生长。
瘦子恼怒的斩断了一根又一根,丝毫没有觉得这些情况异常。直到全部砍断了,才发现被深草紧紧抓着的左手手腕,于是去掰,努力的想挣脱,可是,却发现完全掰不动,就像是铁铸的那样!
瘦子恼怒的挥刀,一次,又一次——掰不开,那他就砍!
刀又一次举起,要落下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如何挥不动!
一只手抓着瘦子的手腕,他这才惊觉,有人在背后,吃惊回头时,看见两个穿着黑色骑行服的人站在背后。
‘黑骑!’
这念头还在心里,没来得及让他喊出口,陈逢时的拳头已经砸在他脸上。
他的鼻子被打塌了,牙齿和着血在嘴里,沉重的攻击让瘦子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手里的刀也拿捏不住。
没给他任何机会,陈逢时把瘦子的头按在窗台上,照着他后颈大椎穴一指头戳了下去。
深草的手,仍然紧紧的抓着瘦子的胳膊。
小安的头盔下面,硅胶面具上,泪水断线似得滑落。
她们还是来晚了,深草那至死仍然不松的手,抓着的是那瘦子的胳膊,却也如同揪着她的心。
深草的妻子仍然在睡梦之中,她一向睡的很熟。
小安深吸了口气,被陈逢时拉着,从阳台跳了下去。